但听得人确实另一个意思,“你是不相信我吗?穆家就只有你一个人,不是你的是谁的?”
穆南榆深吸口气,“我还有小北。”
说到他,乔明气打一处来:“他都那样了,能活的了几时。”
一改当初的干净明媚,冷光延射在他身上,眼里冒着极其压抑的漠气,“他会醒来的。”
她还要亲耳听见他说一声,“我会保护你的!”
被血浸染的手掌抚上娇嫩精致的脸庞,穆南榆永远忘不了,她颤巍巍的抱住他,白色连衣裙上沾着点点滴滴的血迹,他对她说,“别哭,我会保护......”他未说完,就倒在血泊中,与天边橘红的晚霞相互映照,红的刺人心骨。
每周一,按照老规矩,到操场集合,升国旗,奏国歌
国旗升起之后。
教导主任开始发言,都是一些必不可少的心灵鸡汤。
大多数人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底下都是蔓延着一片叽叽喳喳声,主任那道雷厉的声音响彻云霄:“安静!”
高三一班的最后面,何与之整个人晃悠悠的,脚尖踢着柔软的绿色草坪。
“每次都是讲这些东西,能不能换个新鲜样。”
听得他都耳熟能详了。
后面的牧站风头顶染光,面色不虞,睫羽一颤一颤的,早晨的阳光不偏不倚的刚好照在他的后脑勺,时间久了,火热热的。
蓬松又稠密的灰发被微光照耀的像熠熠生辉的金沙,穿着一身洁白清凉的衬衫,俊秀散漫的黑目中还沾着化不开的浓墨,整个人疏狂又清儒。
他掀起细长的眼帘,盯着前方。
因为个子高,牧站风恰好站在最后面,后面顶着烈阳,反倒是何与之,刚好站在阴凉处。
每次抬眼看前方的时候,那个光强烈的他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