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女士倒了杯茶给他,问:“昨晚做贼去了?”困成这样。
牧站风喝了一口,拖着懒腔调轻笑,“您不是都知道吗?”
他一贯喜欢晚归,也不知道一天到晚在玩什么。
姜女士懒得管他,只说其他,“人小何等你好一会儿了。”
牧站风问,“你这么早来找我干嘛?”
姜女士今天难得不上班,把空间留给兄弟俩,自己去厨房准备一下午饭。
见阿姨走了,何与之一脸神秘兮兮的,“阿站,你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
不确定的语气,说明他知晓了。
牧站风顿时定了几分,挑起眉看,也不瞒他了,“你怎么知道?”
得到了证实,何与之全盘托出,“小学妹告诉我的呀!她说......”他孜孜不倦的讲着,牧站风眉心就跳一分......
江叔驱车带她去一个临海的地区,一路向西,沿着山川,沿着木林,进入一片别墅区。
穆南榆走进花圃溪池,藤木壮树,她在前走着,迎声而来的是落的脚步声,他们拿着被撕摧毁的琴身,文件,还有破碎的瓷器。
眼神透着惶恐。
穆南榆的眼神停留时间过长,直至有人喊她一声“七小姐。”
她抬眼,白色浮雕柱前站着一位年迈的老者,虽花甲布身,可眼神一点都不模糊,她就站在哪儿,一身凌然。
穆南榆静望一会儿,站在阶梯下方的她,以绝对的恭敬姿态,叫她一声,“单婆婆。”
她是单家的长辈,但不是主人家,而是带着单家大儿子长大,再照顾单家那两姐妹长大,于所有人而言,她已经不是一个长辈了。
她是她们的家人。
三楼房间昏暗阴沉,没有一点光彩,唯有那洁白干净的瓷砖把人的倒影映的发亮,鼻腔内充斥淡淡的药香味,再往里走去,帷幔浮动,渐渐唤风,窗户上的那盆蝴蝶兰独自站在外面,接受阳光的沐浴。
它的味道不是很香,需细嗅,才能品出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