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拖伤带痛,与一群神秘人展开了对决,虽然不落下风,但因初出茅庐,缺乏实战经验等原因,逐渐慌了手脚。果然,趁他不经意间露出破绽之时,一团黑色的不明物体便以迅雷之速向他冲来,在顷刻之间自他眼皮子下闪过。他感到右臂一沉,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只水墨画成的鹰隼正在啄食自己的手臂。一时之间,血飞如雨。
意识到自己被佐井卖了,鸣人不禁乱了方寸,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敌人又抓住了他分神的这一刻向他扑来,攻击他已受伤的右臂,将他制伏。鸣人见自己的右臂血流不止,难以抬起,便想通过把查克拉集中于右臂的方式,强行让右臂运作起来。敌人先一步看穿了他的心思,使劲一脚踩在他的手臂上。他脸色煞白,呼吸急促,喉结像被拉响的警报似的跳动着。敌人们的动作如同戏台老生般干练有力,丝毫不拖泥带水,几下踩跺之间,已将他的右臂完全踩烂。
佐井收起画笔,慢悠悠地朝这边走来。雾渐渐散去。
鸣人右臂的静脉血管已经肉眼可见地断裂,整条手臂如头巾般软绵绵、松垮垮地悬吊着,完全动不了了,好像一块翻烂的红黑色细长肉片似的挂在右肩膀下面。
佐井看着这一幕景象,紧皱眉头,一言不发。背后跟着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次的任务你做得非常不,要不是漩涡鸣人真的把你当朋友了,我们还不一定这么容易就得手。”
“谢谢前辈的夸奖。”
“事不宜迟,我们快把九尾妖狐带走吧。”
有人提议道:“人柱力的生命力很顽强,以防万一,现在就把他身上所有的武器都搜出来。”
敌人朝这边走了过来。
鸣人缓缓地低下了头,看着地上那一滩逐渐变浅的墨水,什么也没有说。
直到刚才,这滩墨水还是一只眼尖喙利的隼,可一旦完成了偷袭敌人的任务后,它们就只能分崩离析,归于下土了。之前那种让他惊艳过的迅雷般的锋芒,明明才刚刚从画笔下孵化而成,才刚刚自画卷上凝神而出,却在眨眼间就已经虚弱到连完整的墨点都法凝聚起来。
这也是我的命运吗?鸣人不禁这样联想。轰轰烈烈的人生是每一位热血少年的心之所向,但我已经活成了这种样子,早就不能回头了,最后就像这堆墨水一样,完成使命后便悄声息地死去,或许也不赖吧?我找不到更好的方法保护佐助,也没来得及救下我爱罗,现在以为终于交了佐井这个新朋友,结果是假的……不知不觉间,我已经在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这样的人生,过下去也不会幸福的。死在这里,或许是我唯一能做的正确的事。
他闭上了眼睛。
忽然,佐助的面孔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佐助回头对他微笑:“鸣人,你不喜欢当火影了,又会喜欢什么呢?”随后,佐助又低下头,把脸埋在围巾里,只露出一双黑眼睛,悄悄地看向他,似乎有点难为情:“你看着我干什么?”他看着佐助,嘿嘿傻笑:“我没有啊。”
想到这里,鸣人犹豫了。
他再度睁开了双眼,仰望天空。夕阳瑰丽,金光璀璨。于是,他挺起胸膛,直视敌人。等到敌人走近时,他的左手上便忽然出现了一把刀片大小的手里剑。手里剑上反射着夕阳的橘红色光芒,刺入眼中。众人意识到不妙,但已经来不及了。
手握武器的鸣人对着面前人的大动脉处连捅数刀,一股股鲜血顿时自那人的脖颈处飚出,如同被大量的二氧化碳气泡附于杯壁的汽水般喷涌不止。那人嘴里还在咕哝着什么,鸣人又狠狠地刺了一刀下去,令其彻底倒下,瘫在血泊中如吃了耗子药的狗似的抽搐发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