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点头答应。
她笑了:“谢谢你,成全我的心愿。”
鸣人丢掉了手中的武器,从兜里掏出那把一直舍不得弄脏的小手里剑,一击毙命,结果了她。
离开一乐后,鸣人回到了集合地点,与自来也碰头。
自来也听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感慨道:“多半是根的人在追杀你,毕竟根直接听令于团藏。唉,在那样的情况下,你采取的做法不失为上策。其实,你还可以下手再狠一点,现场越是血腥混乱,就越给人一种战况激烈的既视感,然后我们就可以制造出团藏的手下滥伤平民的证据,反过来栽赃他了……不过,事情已经过去,就算了吧。”
事后,自来也在权威报刊上发表了文章,报导了这次救援事件的前因后果。制作恐怖袭击以及杀害一乐父女的事件被自来也证实,鸣人的名声臭可臭。
一天,自来也领着鸣人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
爬上山顶后,鸣人往山下看去,看到了那条横贯了木叶村乃至整个火之国的静静的运河。运河表面闪烁着名副其实的潋滟的水光。金玫瑰似的夕阳在摇曳,辉映着夕阳的水波也在摇曳,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种动静结合的暖色调之中,既朦胧又活跃。在运河两岸的树丛上方漂浮着的小朵白云,沐浴着夕阳的余晖,在枹叶从中闪现出一片黯淡的银光,而那些更远一点的山峦,则呈现出一派南美大闪蝶似的能折射阳光的蓝。
就在这当口,天色明显开始转暗了。月迷津渡,雾失楼台,先前那些水面上的玫瑰色的斑点便慢慢过渡成了莹白色的月光。变黑的天色让水面不再像刚才那么清晰,水波的纹理已逐渐看不出。月光落在河上形成的银色光点,与蜿蜒荡漾的流水浑然一体,犹如一只只春天的银色稚鸟藏在深色的树荫下啁啾跃动。
“很美的夜景,不是吗?”自来也笑着为他点上了一根烟,“你应该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吧?”
“知道,”鸣人的目光透过那层焦油和尼古丁的云雾投向下方,“是慰灵碑。”
“那些为了火之意志而牺牲的烈士很多都葬在这里。你曾经说过,希望未来自己的名字也能刻在上面,对吧?现在看来,这个目标是很难实现了。慰灵碑只会刻下光荣的勇者,刻下没有任何劣迹的烈士,刻下那些永远扒不出黑料的、可供后代憧憬效仿的伟人,任何有污点的人出现在碑上,都会玷污火之意志的纯洁性……你的名声太臭了,不适合出现在上面。”
“所谓,”他回答,“就算没有那几笔,我也还是漩涡鸣人。”
“唉,我知道你心里委屈,知道你承受了很多,所以我作为本该教你养成好习惯的老师却允许你喝酒抽烟,否则你的压力根本处释放……烦恼这种东西啊,就像用三除十,永远也除不尽的,能排解一点是一点吧。”
“以后也会继续吗?”
“阿拉伯不是有一句谚语?所有发生过一次的事,可能永远不会再发生,但所有发生过两次的事,肯定还会发生第三次……鸣人啊,一般来说,死亡会使人对生存更加敏感,我相信你现在已经对生存和生命有了一套独立的价值观。
本来,你有两条路可以选择:第一条就是公开的身世,过有保障的、安定的、受人崇敬的、有名有分的、报酬丰厚的、所有人都不敢招惹的一生;第二条嘛,当然就是过屈辱的、臭名昭著的、狗一样似的孤独的一生。我其实是想让你走第一条路的,但我没想到你会爱佐助爱到那种地步。现在已经走上第二条路啦,我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