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小国有何可惧!依我看…需审案,一干人等统统杀了便是!”吕艳愤恨地说道,面部一副不屑地表情。她心中恨不得此刻就将赵婉絮杀之,向来都是她吕氏族人杀别人,今日她堂兄惨遭此毒手,以她平日里嚣张跋扈、心狠手辣的做派,不杀几十上百个人她又怎会咽下这口气来。
“南越虽小不值一击,但你别忘了还有匈奴。若轻易将他们的公主处死,引得南越记恨…届时,他们与匈奴联手南北夹击与我大汉为敌,恐也令我大汉棘手。”吕雉虽痛心入骨,但也不可全然不顾天下大局。
“对比其他几位堂兄,最有作为的当属:吕产,吕禄这两位。如今,一位优秀的吕氏公子惨死,岂能不叫杀人凶手陪葬!”吕艳口中道出的每一句话,不透露着一股杀气。
“秦朗已将事情缘由告知哀家,凶手原本的暗杀目标就是那南越公主,产儿只是被误杀。此事有诸多蹊跷之处,幕后之人是如何混进相回府,又是如何在府内行凶,事后又是如何独善其身的?”吕后对着吕艳不解道。
“姑母莫不是以为那个卑贱公主真的是辜的吧!她定是为了先前进宫觐见时遭了蜂子侵袭,便认定那是堂兄而为,因此记恨堂兄。她先是趁着与堂兄接触时,趁他不备之时,在他的身上洒了药粉,导致堂兄中毒。而堂兄毒发之时,周身红肿,奇痒难耐,故忍不住去相国府寻她,因她的身份只能带她进宫面见姑母,让姑母为他自己所遭之罪出面做个主。谁知…堂兄他这一去…尽送了性命。”吕艳故作伤心状,语毕,掏出袖中的帕巾,假意擦拭了两下眼角。
“可哀家听说的却是南越公主,医病救人不计回报。如此心善之人,又怎会行此恶毒之事。”这时一名侍女走进奉茶,吕后接过侍女手中的茶盏,轻抿一口,淡然说到。
“就算那个小贱人没有亲手杀死堂兄,堂兄也是因她而死!姑母定要将她处以肉刑,砍去她的双手双脚,挖了她的眼睛,割了她的舌头,拔光她的头发……就像当年您对待戚夫人那个贱人一样,慢慢地将她折磨致死!”吕艳目露凶光,愤恨道。
“放肆!”吕后听闻厉声喝道!说完将手中的茶盏用力地摔在了吕燕的跟前。
一众侍女见状,吓得立马跪倒在地,头都不敢抬起。
“姑母,息怒!是艳儿失言!”吕艳虽不敢躲闪,但也没被吕后扔过来的茶盏砸中。她抬眼瞥见吕后的怒色,跪地伏首颤声道。
“你竟敢置喙哀家过往行事!又敢提她,是怕哀家忘不了那个贱人吗!”吕后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吕艳,稍稍平复了一下心中怒火。语毕,她又命侍女传唤张总管。
“艳儿…艳儿…不敢…”吕艳依旧不敢抬头,颤颤兢兢道。
“看来,是哀家平日里对你太过宠爱,纵容过度以至于你如此肆意妄为。若不是哀家做事坚决果断,岂有吕氏族人今日之风光!”吕后声色俱厉说道。
“姑母责训的是,是艳儿以下犯上触犯了姑母,还望姑母宽恕艳儿…艳儿此后绝不再犯今日之过!”吕艳叩首求饶道。
“这件事你莫要在插手便是,否则以你的性子生出事端,恐怕到时哀家也保不了你。回你府上闭门思过去吧,禁足半月!”吕后对待自己一向偏袒的吕家后人,还是不忍责罚过重。
“诺!”吕艳慌忙起身,缓缓退出殿外……离去时口中轻声默念一句话:“赵婉絮!本主定要让你为堂兄偿命!”
这时总管:张泽快步踏入殿内,朝着吕后跪地行礼。
“张泽,传哀家口谕,让赵王:吕禄前去廷尉主审此案,廷尉府上下协助赵王审案。倘若南越公主当真辜,即刻送回相国府。”吕后命她道。
“诺!”张总管应声退出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