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通透世界的情况下,如果要生病,他应该会发现些征兆才对。
“你的昏迷可能不是病理性的,而是心理性的,毕竟疾病有时候也是一种迫使你休息的方式。越是在清醒时喜欢勉强自己的人,越有可能在意想不到的时候遭受自己身体的背叛。而平心而论,我没有见过比你活得更累的人了,这种情况似乎也说得通。”
“我要怎么才能醒来?”
飞段的头还需要谨慎看管,大海上又危机重重,义勇实在放心不下。
“越是抗拒就越没有办法哦,你必耐心须接受治疗才行。”
蝴蝶忍的食指像是迷路的秒针一样左右晃了晃,随后眉毛微微耷拉下去,“难道富冈先生就那么讨厌和我说话吗?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可你是假的。】
义勇没有说出口,有点消沉地坐下来:“你要说什么就说吧。快点让我醒来就是了。”
“在消极对抗医生这方面,你和不死川真是很有默契。”
义勇看不到的袍袖之中,蝴蝶忍的拳头猛地捏紧又苍白地放开,随后话题引入正轨。
“还是从梦境开始说起吧。让我们先来假设,如果‘梦是愿望的满足’是一条真理,那富冈你能推测出梦到我的原因吗?”
“复活你是我目前最紧要的事情之一。我不久前还在考虑过载体的事。”
义勇思索了片刻,尝试套用蝴蝶忍给的模板说道。
“这种情况下,梦到你应该很正常。我希望你复活,你就复活了,虽然是在梦里。”
“那为什么是这里呢?”
蝴蝶忍指着屋顶画了一个圈,“为什么我偏偏出现在这里呢?我们一起出现的场合虽然不多,但也不在少数。明明我们可以在主公的家里,或者训练场上见面,可这里有什么特殊的呢?”
“……”义勇想起来了,“我们曾经在这里一起吃的午饭。”
那个“熊吃人”的事件,是他们两个人一起办理的,结束后就顺势在这里用餐了。
也就是在那里,他们两个有了最初步的相互了解,并修正了对彼此的看法(主要是蝴蝶忍)。
“仅此而已吗?”蝴蝶忍追根究底地问道,“这里对你而言,再没有其他意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