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假装不好意思:“不用吧?”
我把汤面塞在她手上:“你放心,绝对不会因为一碗面就让你以身相许。”
美女端着面:“对呀,我们才一‘面’之缘。”
要不是为了陈、张、杜三鸟人进厂,我也不至于这般讨好这妹儿。
火车经过三十余小时运行抵达广州站。疲惫的乖客突然来了精神,从行李架上取下自己的物品准备下车,我帮妹儿取下行李箱,告诉她我们都是到汕头,一起去汽车站乘车。
跟随下车的大部队来到车站广场,先抽支烟商量一下是去流花车站还是去省站乘坐到汕头的班车。
站在广州火车站广场,抬头仰望车站墙上“统一祖国,振兴中华,”几个大字,俯首看看数不清的匆匆脚步,绝大部分是外地入粤的谋生者,突然心生感慨。
广州站,这里迎来送往了多少异乡人,有带着梦想来的,有带着失望去的。广州站是数以亿计的漂泊者记忆最深刻的地方。
我们去流花车站买了去汕头的汽车票,我和妹儿挨着坐。又是五六个小时的车程,感觉屁股都坐上茧巴了。
乘火车都好好的,可一坐上汽车,这妹儿就晕车了,我赶紧去前面拿了塑料袋递给她,可她最终还是没吐,我把随身携带的晕车药给她服了一粒,随着汽车的颠簸,妹儿就靠在我肩上睡着了。陈、张、杜三鸟人一脸的羡慕。
班车在陆丰服务区停车稍作休息,妺儿精神又好起来,我又去帮她接了一杯热开水,妹儿有点感动,在她眼里我俨然是她男朋友似的。
我问她想吃点什么,她说没胃口。我还是给她买了一个热乎乎的玉米棒子,我说饿肚子坐车更容易晕车,她啃了半截玉米棒子就不吃了,又去了趟厕所,我突然想到妹儿是不是大姨妈又窜门了。
班车又经过一段时间运行到达汕头汽车站,我们终于结束了疲劳的旅途。这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我问妹儿如果没熟人接你,我们送你回工厂,妹儿说她婶婶会来接她。
临别那一刻,她说多谢一路照顾。
我们打出租车回到杜磊司的出租屋,买了两瓶白酒,把从家里带来的家乡味儿搞了几大盘当下酒菜。
陈明问我,火车上那妹儿有没有可能帮忙介绍他们三个进厂。
我还没说话,杜磊司就抢先一句:“陈明,你又不是那美女的干儿子,凭什么人家帮你?人家只不过是一句顺口话而已。”
陈明把手搭在杜磊司肩膀上:“你的脸比牛屁股还厚,我问你了吗?”
杜磊司:“高伟这鸟人只想着跟那娘们儿调情,叫人家帮忙介绍工作只是找话题而已,这个你也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