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杜的笑得露出一口黄牙,我嘲讽他的牙齿是公厕里的尿槽,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一片金黄色,恶心不到自己,却能恶心到别人。
杜磊司叼着烟,翘着二郎腿,很有节奏的抖着。他冷不防靠近我,朝我脸上吐了一口烟雾,然后慢悠悠地说道:“你的屁话超过了文化,说完了没有?”
我说:“暂时说完了,没有说完的,留在下次再说。”
杜磊司又故意朝我脸上吐烟雾,笑笑说道:“高伟,我很想对你说一句非常有‘营养’的话:你有时候真像个神经病。”
我反手架住杜磊司,猛地一个扫堂腿把杜磊司放倒在地,骂道:“你个烂虫,居然骂我,信不信你高大爷弄死你?”
我死死掰杜磊司胳膊,他疼的眼泪都出来了。我是在教他怎么做人,必须严惩不贷。
杜磊司喊我喝酒,我真没喝。
下午五点半用完餐之后,我一直有个习惯去工厂附近的小路上散散步。我是个善于思考的人,散步的时候会想一下工作上遇到的难题怎么去解决,也会想一想自己未来的路怎么走。
杜磊司叼着烟跟在我屁股后面,我不想鸟他,我只想安静地思考问题。这跟屁虫脸皮厚,不断打扰我,说他想泡个厂妹妹,让我助他一臂之力。
我数落了一顿姓杜的:“凡是找我帮忙,烟铺路,酒搭桥。你什么表示都没有,我帮你个毛线儿,滚!”
杜磊司掏出一支烟放到我嘴里,为我点燃香烟:“老爷,还有什么吩咐?”
“一支烟就把我打发了?至少要一盒吧?”
“明天买来孝敬你,一言九鼎。”
我看了看姓杜的:“爱情不像女人的大姨妈,说来就来……”
我留了一半没说,姓杜的这次聪明,趁我烟还没抽完,又从烟盒里掏出一支卡在我耳朵上。
“要搞定一个女人,首先要搞定她的闺蜜,或者说她身边最好的朋友,请她们吃喝玩乐,展现你大方的特点。你这种铁公鸡中的战斗机,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鸟你。”我说。
杜磊司一听,脸上乌云密布:“你的馊主意明摆着让我花点钱,能解决问题吗?”
“猪永远是猪,闺蜜美言一句,你成功的机率提高百分之五十。你请女人吃饭的时候,可以叫上我,也可以不叫,凭你心情来决定。”我说。
杜磊司:“你没别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