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顿饭花了三个小时,与其说是吃饭,不如说是喝酒,连陈瑶瑶这个平时喝酒有度的人都要人搀扶了,走路高一脚低一脚像个八十岁的裹脚老太太。
在离厂不远的地方,陈瑶瑶突然说肚子疼,我问她是不是冻啤酒喝了引起肠胃不适,她说不知道。
我说带她去医院,她说还能坚持,我扶她往厂里走,她蹲着又不起来。
路灯下,酒醉后的她,脸像熟透了的西红柿,眼神飘逸又带着些许迷离。我双手抱住她腋下,把她抱起来,搀扶着她走回工厂。
我倒在床上半闭着眼睛正想睡。
宿舍外有敲门声,我开门,处于醉酒状态的陈瑶瑶脚步踉跄,险些摔倒,她进屋后一头倒在我床上。
我摇着她肩膀,说道:瑶瑶,你走房间了。
她没反应,一动不动。
我又附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花姑娘,你不走,皇军就要咪西咪西了。
她仍然没反应,鼻孔里呼出浓浓的酒味。
我摸了一下她额头滚烫,又牵起她的右手,一根一根抚摸着她的手指。我凑近她耳边低声说:瑶瑶,这是我的单人间。
她仍然没反应。
我突然想起了小时候钓鱼,坐等两小时没有一条鱼上钩,我正准备收工要走时,一条鲫鱼跃上岸。我本想把这条鲫鱼当作战利品拿回去喂猫,转念一想,这条鱼又不是我钓上岸的,我又把它放生了。
把鱼放生后我又后悔了,既然鲫鱼主动跃上岸,为什么不把它当作盘中餐呢?
我不清楚她进我房间有没有被人看见,反正走廊是没有监控的。
陈瑶瑶手机来电铃声响起——“那一夜你没有拒绝我……”
是唐婉打来的,手机人接听。
我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像熟透了的桃子,随手可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