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烦重新将戒指埋好。
踉踉跄跄地只狼爬上后山的断崖,坐在崖边,顾烦抬头望着巨大的圆月,发出了一声声悲戚的狼嚎。
他就这么嚎着嚎着昏睡了过去,在梦里他见到了一个歇斯底里的美丽女人,指着他怒骂,在梦里他的身体是如此幼小又是如此害怕,她尖叫,我要是没有生下你就好了!你和那个强奸犯长得一模一样!他的脸火辣辣的,被女人一巴掌扇倒在地,女人拿着那比他的胳膊还要长的大剪刀拉开他的裤子就朝着他尚未开始发育的性器官狠狠扎了下去,一群白衣人及时冲进门拉住了她,女人疯狂挣扎着大吼,滚开!不要碰我!你们都是罪人,都是混蛋!
他的嗓子哭不出声音,因为恐惧失禁尿了一地,看着白衣人们将女人拖出房间,他助地向前爬着,妈妈!妈妈!不要丢下我……
顾烦惊醒时,夏季火热的烈日高高炙烤在他的皮肤上,几乎要把他的皮烧得卷起来,梦里的场景如潮水一般从他的记忆里褪去,唯一清晰的一点是,他明白了自己没有办法组建一个家庭,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原因。
想起桃雾看着他那温柔而充满爱意的目光,顾烦任由阳光一刀一刀割裂他的皮肤,也法比拟痛到仿佛被切成一片一片的心脏,“我爱你……”顾烦喃喃自语,向烈日告白。
难道真的要放手吗?
【是否放弃主线任务?(如果选择放弃,将立即弹出世界)】
在念头划过脑海的一瞬间,系统弹出了提示。
*
天刚亮时桃雾就醒了。
但身边却没有熟悉的Apha体温。
他慌忙穿衣起身,整个狼村还在沉默的睡眠中,清晨的薄雾弥漫在整个村庄里。
桃雾不敢出声打扰到村民,只能咬着唇一个人在村庄里找寻顾烦。
他的长发都没有梳理,就这么乱糟糟地,他就像一颗迷路的蒲公英种子,小小的白白的,在雾气弥漫的村庄里飘了一圈又一圈。
他找了顾烦以前的屋子,找了河边,找了水井,找了鸡棚,找了鱼塘,仔细嗅闻了每家每户,都没有寻到顾烦的气味。
直到日上三竿浓雾散去,狼群已经起床开始劳作,他才拖着疲惫的步子回到家中,家门开着,他眼前一亮,兴奋地跑进家中,却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