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
对于自家后辈，他总是很有耐心。如果他没有修仙，也许会在凡间考个功名，然后做个教书先生。
“谢谢、师兄。”玄辽又拿出他那根快被咬烂了的笔。
李妙玄眼角一抽，将自己的笔递给他：“用这个，以后不准咬笔头了！”
“哦。”
玄辽下意识又想将烂笔头放进嘴里咬，瞧见李妙玄不赞同的眼神之后又将将止住。
“......这个，给你。”他把自己那根破破烂烂的笔递过去，“你拿着，我不咬。”
李妙玄每年收到的礼物都千奇百怪，有某些学生掉下来的毛，褪下来的皮，甚至还有眼珠子。这一根布满牙印的笔，着实不算什么，他欣然接过。
那只握笔的手很漂亮，灯光下仿佛散发着乳白的光晕，手背上透出血管的青色，单看显得脆弱易碎。但若去看整只手掌，便会发现那是天生适合拿剑的手，虎口处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茧，手指修长有力，不是随便一些人可以轻易摧折的。
但玄辽看见虎口上有一圈很浅的牙印，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是谁咬的呢？他酸涩地想，是那个脾气很不好的道侣吗？
玄辽师从楼忧，见过那个道侣几次，但每次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他觉得那个人根本配不上李妙玄！
他视线下移，看见师兄的食指从自己的齿印上划过，牙齿也莫名痒了起来，他耳尖染上一点红，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想要咬一点什么......他焦躁地磨牙，视线又聚在那只手上，虎口上的牙印此时十分刺眼。
“玄辽？玄辽？”李妙玄疑惑地伸手在玄辽眼前晃了晃。
玄辽眨眨眼，猛然回神。
“身体不舒服吗？”
“没、没有......”
“那就好。”面前的青年松了口气，眉宇间显出一点疲惫来。
玄辽看得着急，笨拙地说：“累、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