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明霄心中一跳，垂在身侧的手猛然握紧，牵来瘴气引入体内，为自己遮掩一二。
“瘴气入体？”李妙玄眉头皱起，“怎么不和我说？”
一双清亮的黑眸直直望进楼明霄眼底，他顺势歪倒在师兄身上，病恹恹地说：“我怎么知道啊，一开始就只觉得有点子闷而已，总不可能为这点小事拖延任务吧？”
他在白皙的脖颈间蹭动，咕哝道：“谁知道你会不会笑话我……”
李妙玄的眉头仍旧没有松动，闻言屈指狠狠弹了弹对方的脑门：“你明知道这地方可能有秽魔触摸，身体不舒服是能隐瞒的吗？若非却邪提醒——”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下次我一定说！”楼明霄一口亲在师兄唇角，痴痴一笑，“你别说我了嘛！”
李妙玄烦恼地推开对方：“离远些，一股子血味！”
“师兄就会嫌弃明霄！”楼明霄一脸幽怨，抱住师兄腰部的手顿时收紧几分，“师兄不会不要明霄吧？”
“我怎么敢呐！”李妙玄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调息顺畅了就赶紧走！”
按理说，污染程度较浅的人，在瘴气被打散之后只要略略调息便能恢复，下手重点也只是受点伤大雅的内伤，而且李妙玄对自己的技术很有自信。
但楼明霄显然不在此之列，他不清楚魔气侵蚀到何种地步了，被打了一下就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冻得裂开了。但偏偏还要做出一副没事的模样。
他趴在师兄肩上，懒洋洋地问：“师兄、阿妙，如果我变成秽魔了，你会杀了我吗？”
“说什么呢！”李妙玄脸色一沉，“别说晦气话！”
“好吧，我就随便问问……”楼明霄撇嘴，“师兄真不禁逗！”
李妙玄拿着却邪，剑柄对着师弟的脑袋重重敲下：“不可以用这种事开玩笑！再说一次你就给我抄三千遍清心咒！”
“啧，怎么又抄那玩意儿，我都抄腻了，下次换一本！”楼明霄大言不惭地说，“换个字多的！”
“行，我去清净寺给你拿本清静经抄！”李妙玄提着楼明霄的耳朵，“背熟了给我默上三千遍！”
“嘶，疼疼疼！饶命饶命，我就随口一说！”楼明霄举手，五官皱在一起，嘴上连连讨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