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明霄漠然地提高速度，“咻”一下从对方旁边飞过。
可仅仅一眨眼的功夫，那道身影又出现在他前方，与他隔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啧！”他不信邪地又将速度提高了一个等阶，几乎是接近圆盘的极限了，但只要那道身影消失在视野里，一晃眼又会重新出现。
圆盘在空中急停，楼明霄隔空问道：“有事？”
“有啊，这不等楼师弟你玩儿够嘛！”来人正是方怖。
他掀开挡脸的兜帽，露出一张清俊却惨白的脸，眉间一条极细的血线像是皮囊的裂口，更增添几分非人的妖异感。
又是一张陌生的脸。楼明霄打心底感到不适——不同的脸用同一种恶心的语气说话，实在瘆得慌。
方怖的表情和语气比第一次见他时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会儿他能做出更多的表情，甚至挑眉微笑都能很自然地做出来，语气也有了起伏。总之，若不细看，就是一个肤色比较白的年轻男人。
他看着楼明霄，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目光像是在打量货物一样。
楼明霄用食指抵住眉心，刺痛感似乎消下去一点，在耐心消耗殆尽之前说：“有话你快说，你那招子是要去当一线天吗？”
方怖笑意一顿，然后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折扇，“啪”地展开遮住下半张脸：“楼师弟说话还是这么难听。”
楼明霄莫名觉得眼前这人眼熟，略一思索便恍然大悟——那个林寻真也是这副做派，只不过方怖比较做作生硬罢了！
之前似乎不是这个性格来着……
不过左右他和对方没见过几面，说不定方怖的性格就是比较多变呢！
“那是送你的。”方怖遥指天上巨大的光球，“惊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