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又走了一阵,卿酒酒听见潺潺流水声。
他们在高地,悬崖下有暗河。
江浔也在一块大石板上停下来,似乎因为酒醉走不动了,直接烫了下来。
然而他还没闭上眼多久,就感觉脖颈处有一道萦绕而上。
他睁眼,借着月光看清卿酒酒的脸。
那双眸子里,充斥的都是杀意:“宣王,不容易啊,夜黑风高,不带随从?”
“小酒?”江浔也攥过她的手腕,似乎很是玩味:“这是做什么?”
他说着,还打了个酒嗝。
一副不怕死的模样。
“我劝宣王还是不要乱动,我这刀子可不比我的箭,这深更半夜的,宣王又喝醉了酒,掉下去恐怕尸体泡涨了才会被发现,你说呢?”
“原来是要杀我,”江浔也那双桃花眼不怒反笑,生着光:“枉费本王那日还帮你,你恩将仇、仇报。”
“我们就不要说废话了吧,”卿酒酒的刀锋更加逼近了一些:“噬心蛊,宣王殿下是不是很熟?”
这三个字一出,原本酒意浓厚的江浔也僵了一瞬。
很不明显,若是换成普通人,或许不会发现。
可卿酒酒数次受过严格的作战训练,就是肌肉变动一瞬,她都知道对方是什么反应。
果然。
她没有猜。
“噬心蛊,”江浔也开口的声音有些粗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