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双手撑在扶手上，耳侧的发丝滑落到眼前，双眼透亮的像是天地间最纯净的冰雪，琉莹剔透。
“嗯，她在为水中死去的生灵复仇，人类，造就了一场惨人道的屠杀。”
想起那个画面，水清漓的手微微握紧。
韩冰晶听下来，轻声道，“所以，哥哥你是经过这件事发现我还在消散的吗？”
她双手慢慢拉开水清漓握紧的拳头，笑道，“没事的哥哥，我现在还好好的，你不用自责。”
水清漓的另一只手放在女孩小臂上空丈量，眉眼中是韩冰晶看不到的愧疚，
“大战四年过去，我本以为妹妹你的情况虽不至于恢复，但也不会继续消散，可是……”
他的手指放在四年前的位置和现在的位置，“我没有想过会严重这么多。”
水清漓闭了闭眼，他不是一个好哥哥。
仙子生活在仙境，若是人类世界的自然覆灭，他们也会随之消失。
放在人类身上的砝码，不应该是全部。
“哥哥，你真的不必自责，倘若有一天我真的消失了，那也是我的命数。”
韩冰晶想到未来自己的情况，白雪般的小脸染上愁绪。
没有人会希望自己消失，她也不例外。
但是人类世界…
哥哥也很纠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