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一点都不想离开房间,万一遇到薄枕霖或者岑涧之,那就太糟糕了。
“那也得穿。”沈妄生全然忘了昨晚上才对着薄枕霖做过保证的,直接上手将薄枕疏从锦被里剥了出来,“你父亲母亲马上要到家了,你不是很期待么?”
说话的时候,沈妄生还垂眼瞧着少年仍残留着咬痕的奶尖。他忍不住一手轻轻抚着用指腹蹭了下,很快惹得人拍开他的手冲他抱怨,“都是因为你没来找我,我才会被这样欺负!”
嫩粉的奶尖稍一触碰就会硬起来,沈妄生看得喉头滑动一瞬,神色晦暗不明。他抖开衣裳帮着人穿上了,到底是没忍住,问:“你昨晚哭了?”
丝毫不知道自己带着淡淡红色的眼尾会暴露多少问题,听见这话的薄枕疏羞得颈子都有些发红。他梗着脖子迎上沈妄生的视线,倔强道:“我可不是那么轻易就会哭的人。”
“可你不是说他欺负你么。”
“……莫要再提他了。”薄枕疏眨眨眼睛,下颌微微扬了起来,“反正等我们离开,他就是与我们不相干的人了。”
“那你兄长,当如何。”
兄长……
薄枕疏拧眉,有那么一瞬间,他眼里流露出了煞是明显的茫然。
他记得自己上一世是因为薄枕霖死的,岑涧之将他往北冥推的时候,薄枕霖就站在岑涧之身后。
与他很是熟悉的温柔俊美的男人只留给他一个俊朗的侧脸,后方冲天的火光跳跃不停的时候,他恍惚看见男人的眼睑也在颤抖。
“我也不想与他再见了。但如若可以……其实我很想问问他,可曾后悔过。”
打从醒来便伤病连连,薄枕疏在榻上躺着的时间太多了。
人一旦闲下来,难免胡思乱想,所以他总忍不住去想,自己死后,薄枕霖有没有后悔过。
“他若直接告诉我,我当然是愿意自己走的。毕竟就算含括父亲母亲在内,他也是对我最好的人。”
“但他没留给我选择的机会。”
薄枕疏已经整理好衣裳推门往外走了,沈妄生却眉头紧拧,“走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