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衔青把何光送回理发店,原模原样的,完好损的。何光并不相信世界上有正人君子这一说,俞衔青没有不悦,就是憋屈。
说了不信,怎么说都不信。
他憋屈了一路,憋到把何光送回那个小休息室,终于忍不住了,“我就是好奇你。”他这人本来脑子就直,嘴又比脑子快,这话说的声音不大,但是好像空气都凝滞了。
……
好奇一个男妓听起来是挺傻的。
何光头一次遇到这种愣头愣脑的。
“好奇我什么?”他背对着他,声音没什么起伏。
“就……我就……”俞衔青憋不出个屁来,所以换了个说法,“我花钱了。”他语气有点理取闹。
“嗯,你花钱了。”
“你那单子上写的按次计费!”俞衔青有了点底气。
“嗯,按次计费。”
“那是按我的次数对吗?”
“嗯,你的…”
“那我只要不用这次是不是就可以一直约你?”俞衔青咬着后槽牙,一个大老爷们跟另一个大老爷们理取闹听起来是有点牙酸,但他就是要证明,管他证明什么,俞衔青执拗地盯着何光。
何光迟疑了一下,转了过身,“什么?”
“我说,只要我不射那我只要不用这次是不是就可以一直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