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纷纷散开,允姐见状不对赶紧跑到后台。俞衔青从那男人身上站起来,他还喘着粗气,胳膊上和脸上有些见了血的抓痕。
……
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俞衔青踉跄着往外走,他的大腿鼓鼓得疼,没看,估计是被打青了。他一抬眼就看到了何光,站在不远处,黑色衣服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皮肤像是月亮一样洁白。
俞衔青加快了步子走近了,没说话,他盯着那张月光一样柔和的脸看了半天,然后把人紧紧地拥在怀里。他觉得他真痴,痴汉痴汉,说的就是他这种吧。
“打架是因为我?”何光轻轻地问。
俞衔青的声音闷闷地传来,“没…”他就是不喜欢听那些人那么说,脑子一热就…这些话他都没说出口,他只是把头朝对方的脖子里埋,何光觉得那短发像刺耳似的,扎人。
……
何光只是叹了口气,终究是没说出什么。曾经也有老板这样给他打抱不平,就像斗蛐蛐一样,自己养的蛐蛐受了委屈,主人就会聒噪地和对手吵架,不是为了蛐蛐,是为了面子。
那现在呢?这个蛐蛐的主人打架是为了什么?怜悯吗?
俞衔青把头抬起来,那双眼睛黑亮亮地瞅着何光,然后他露出那口白牙笑了,一边笑一边憨憨地说:“你真好看。”
何光的心脏一紧。
俞衔青又说“…我能亲你一口吗?”
何光的视线扫过俞衔青眼角一块结痂的伤口,然后垂下脑袋,轻轻点了头。
他抿着嘴巴紧闭着眼睛等待,眼皮很快热了一下,俞衔青只啄了他的眼睛,然后拉着他的手往理发店走。
这个高大的少年一路上什么话也说不出,害羞似的,脸红到了脖子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