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哽咽了:“那你去瑞士的结果如何?”
秦凯旋很欣慰,他知道他的豆豆会懂他:“第一趟去瑞士,我想去看看兜兜的身体状况,因为她家人的消息对我家是封锁的,我根本不知道她具体在哪家疗养院,只有一个个排查有这个治疗能力的疗养院和医生。不负所望,我排查了一个多月,有了一个准确的名单,然后一家家找过去,但没找到。
我只有再飞到*国,找到当时给兜兜做手术的医生,看有没有可能他会知道,幸运的是,他给了我一个联系方式。
但这不是在国内,他们有很严格的探视规定,我知道了兜兜在哪里,但进不去。我只有在门口蹲守,在门口等她的家人出现。
有一天终于被我等到了,兜兜的大哥出现了,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疯狂地恳求他让我见见兜兜,但她大哥不允许。
我只能天天在门外等,大概等了有半个多月,兜兜的大哥允许我进去看兜兜,当我看到她,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的情况不太好。兜兜照样叫我旋旋哥哥,但眼神已经很生疏了,我们已经没有了年少时的亲密间。
兜兜的身体非常的孱弱,雅儿,你知道的,我不能说出口,我怎么说出口呢?”
林雅这一刻的内心,充满了深沉的悲凉,她只觉得手脚麻木、冰凉,秦凯旋想搂过她,被她推开了,让他继续往下说。
“第二趟去瑞士,我每天都在兜兜的病房里,陪她说话,和她一起回忆小时候的趣事,她和我,又逐渐熟悉了起来。我讲我这些年怎么拼命赚钱,怎么一步一步地把山顶酒店建起来,怎么一点一点把自己的服装品牌做起来,怎么和朋友合伙开摄影工作室。
兜兜说真好,然后问了我一个我很震惊的问题,她问我有没有女朋友。我当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我来找她的目的,就是为了想让她知道我有爱人了,希望她能放我自由,但这个机会真切地摆在我面前的时候,我退缩了,我怕伤害这个辜的女孩。
兜兜看出了我的为难,让我讲讲,我就跟她讲了你,你的巨型娃娃,你为了能被人瞧得起的拼命,你对我们三年之约的迷茫和困顿。兜兜说好羡慕你,有这么一个宠着你的大哥。她还说很佩服你,佩服你有这样的生命力,为自己的未来和尊严拼搏。”
林雅抬起了头,看向他,提醒他快讲下去。
“刚讲到这里,兜兜的爸爸走了进来,跟我说想给我自由,想都别想,说我把兜兜害成这样子,得赎一辈子的罪,别想着兜兜能给我机会。
我理解兜兜的爸爸,自己心爱的女儿生命微弱如烛光,他怎么能看得害她女儿的罪魁祸首独自去过他光辉灿烂的人生呢?他肯定做不到,如果女儿发生意外,肯定要让我这个罪魁祸首陪葬祭奠的。所以,雅儿,我已经陷入边的泥潭了,我逃脱不掉,又不能逃脱。”
林雅眼神空洞,声音微弱:“所以,这就是我们的命,对吗?”紧接着,她又马上追问:“那兜兜呢?兜兜是怎么说的?”
“兜兜跟她爸爸说,让他放过我,说在我们结婚前,就已经没有感情了。后来结婚,也是兜兜当时的那个非主流男友离开了她,兜兜心灰意冷之下,接受了父母的建议,让她和我结婚,让我来照顾她。兜兜跟她爸爸说我们两个人没必要各自拖累着,但她爸爸不肯,就想要拿婚姻耗死我,他想报复我,报复我让他的女儿变成现在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