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高启强愣了愣，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想耍赖？”我危险地眯了眯眼。
“…好。”高启强想反驳耍赖的压根不是自己，但终究还是没说出口，低声回了声好。
其实高启强下面因为昨晚的事还肿着，今天一天走路都不舒服，今晚还要继续的话多少有些勉强，但他可能因为本能不敢违抗女人，也可能是因为被白金瀚诱惑，还是应了下来。
“嗯哼。”我听见他应下，今晚的“食物”到手，心情很好地把车停在一边，“陪”着他在旧厂街逛了起来。
说是我陪他逛其实是他在陪我，因为主要是高启强在迎合着我给我介绍。不过逛到后来他自在了很多，不用我开口就会给我讲那里的故事。
陪我漫步在旧厂街他像是被打开了话匣子，经常说着说着眼里流露出怀念的神色，时常说了许久突然反应过来有些愧疚地跟我道歉，说他没控制住，话有点多。
我并不介意，让他继续说，他说的很多生活我都没经历过，也没听说过这么详细的，我听得津津有味。
在他口中我听到的是白天热闹的人情往来，是深夜可以独处的幽深角落，是旧厂街里不成文但人人遵守的奇怪条例，是苦中作乐的一碗面条。
他一路上经常在笑，哪怕是些我不能理解的内容他也很平静的描述着，有时还会笑着问我，是不是很好笑。
我没有经历过他的人生，但他的一生很小，我一眼就能看完，但又很复杂，像年轮一样盘旋。就在这小小的旧厂街里循环往复，一圈两圈，我们在这条街上一圈圈地走着，一模一样的地方永远有说不完的故事。
他的上半生就在这旧厂街里沉淀了一层又一层，就像旧厂街的破墙一样，被岁月一层一层地胶着成暗黄又残破，但又顽强地矗立着，撑着这旧厂街一年又一年。
高启强陪我在旧厂街转了转很久，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他的鱼档，毕竟诺大的旧厂街最终也就只有这一处是他的落脚地。
我请他晚上去我这那吃饭，美名其曰礼尚往来，但他有些不可置信，用一种极其不信任的目光打量着我，大概是怕我毒死他吧。
怪我没告诉他我吃饭都是有阿姨做的。
高启强就问我想吃什么，他来做，我不客气地说：
“我想吃你说的那碗猪脚面。”
“好。”高启强愣了愣，突然笑了。
等他重新去到鱼档，我回了车，一个人坐在车上，想起他刚刚的笑不由自主地也笑了，过了一会儿才拿出手机，手指轻轻敲击着方向盘，拨出一个电话。
“喂？这两天我会安排个人到京城，就订明天下午的机票…嗯…你提前安排个人去机场蹲点，如果她没坐我们订的飞机你就自己处理。给她们安排一套房子，离xx小学学校近点就行。她还有一个小孩儿，给他去xx小学办入学手续，等会儿我把电话发你，你去跟告诉她什么时候入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