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出了房间，但并没有走远，站在走廊静静地听着。
“说吧，怎么回事。”
高启强的音量不低，我站在走廊里刚好能听见，他知道我没有走远。
高启盛一五一十地把之前小灵通买亏的事都讲了一遍，我在外面听不太清，只听了个大概。
“傻仔…这东西现在不能再留了，去把它全部处理掉。”高启强犹豫了片刻说到。
“哥，你听我说，这东西的利润…”
“我不想听这些。”
“那至少让我把手头这批都卖掉吧。”
“你啊你…从小就这个坏毛病，人要知足，懂吗！”高启强有些恨铁不成钢，原本还有些柔和的声音拔高，带着不容置疑说到，“就现在，全部处理掉，一点都不许留，把所有的下线全部断掉，叫上老默，事情做干净，明早之前全部处理好，处理不好别来见我。”
“…好。”高启盛犹豫片刻也明白他哥的态度，这件事没有回转的余地。
我悄悄走回了房间，就听见高启盛甩门出去的声音，有些心疼家里的门。
“老婆。”高启强处理完高启盛的事情，手里还盘着皮带就回了主卧，笑盈盈地像是在讨夸。
“你怎么都会凶你弟弟了。”我有些好笑。
“他不乖嘛，我没教好。”尽管他脸上带着笑，但我依旧能看出他笑容下的疲惫和心痛。小盛走到今天这一步，和他的纵容脱不了干系，“而且，这件事已经被程程知道了，他如果执迷不悟可能真的会进去。”
“你怕这个？进局子你不是经历的多了。”我笑了笑。
高启强收起了笑容，连带着疲惫和心痛一起收起，非常认真地说：“不一样，现在情况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我被他黝黑的眸子看得心慌，连笑都有些挂不住了。
他不语，依旧那样静静地看着我。
“你都知道了？”我大致明了，但又忍不住问了句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