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凉竹坐在马车里往外看,帘子是掀开的。
贺绛把驾车的两人直接用手肘怼下去,自己占据马车门口。
“我这儿有伤药,我给你治,这点儿小伤都不用劳动医师。”
“你,你用这些脏呼呼的药给我治伤?”燕凉竹看着药瓶上的痕迹,甚至油纸包上还缠着头发,“我不要,我宁愿伤着!”
“那你就伤着吧。”贺绛烦了,什么叫脏呼呼的药,药都是好好的,只是兵将们随身带着到处跑,大老爷们儿不精细,看着有点脏,“总之你不许往山庄去告状!”
“我偏要去!我不是去告状我是去治伤的。”燕凉竹抬了抬下巴,把娇气任性发挥到极致了,“我膝盖疼呢,手肘也疼。”
“可你要是叫他知道被我摔出来的伤还没好,这就等于是告状!”
贺绛索性一屁股坐在驾车位置上,大有这人敢去他就毁车的架势。
“那你说怎么办,我不要用你这些脏呼呼的药。”
<tt_kyr_aata-tit="日化"ata-tag="精品推荐"ata-typ="1"ata-va="1933"></tt_kyr_a>“......”
贺绛思索片刻,也确实是累到极致了,懊恼的说:“算了算了,那我送你回行宫去,我也回去睡一会儿。”
连着三天没怎么休息,就白日里靠着树桩眯了几回,铁打的人也熬不住了。
燕凉竹按捺住喜色假装不愿意:“你不是有事要忙吗?我自己回行宫就行了。”
他越不愿意,贺绛就越觉得这个娇气二公子肯定不想回行宫,受不得疼半路就得往山庄跑。
“不行,我送你回去!”
“......”
贺绛又朝远处正在刨一个不知名山洞的兵将喊:“蒋名义,过来!”
叫蒋名义的副将约莫二十出头,一路小跑着就来了,满怀期待的朝马车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