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看着捶胸顿足的兄长,名之火直冒,“够了,原以为几年没见,起码脑子长全了,我就不该对你抱有希望!”
“你什么意思?”
少女着实不想搭理这个笨蛋,但一想到要是此时不解释清楚,这家伙绝对没完没了,扶着头奈道:“要不是看在你是我亲哥的份上,真不想搭理你。我可没你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不就是在你跪祠堂的时候,龙老爷子身边的小厮跑到府中,被我意撞见,我便跟他闲聊几句,意间提到此事,便知晓后面的事情。”
“祠堂?我跪祠堂的时候,原来你那时候就已经回来了,还骗我说是刚回来的,没看到我被训的场景!”
“呵呵,不是怕你在自家妹妹面前丢了面子嘛,随口撒了一个谎。”
“是哦,我可是饿整整三天!”
“我哪知道那次祖母将祠堂所有祭品全没收了,连一个渣都没剩下。再说,这事也不能怪我,主要还是怪你自己,正当光明翘家,翘家也就算了,与许家的小公子当众骂街,被祖母逮的正着,祖母失了面子,罚你跪祠堂三天,若是我,定让你跪十天半个月,也不为过,毕竟祖母还为这事忧心许久。”
“你还有理了,还有你跑什么,站住!”少年刚打算追上去修理红衣少女,却被城门口不知哪来的狂风,将两人带走了。
狂风停后,某客栈的一扇窗户打开了,走出一位中年妇人,凝望着刚才两人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旁边的喝水的老者,“您当真不去莫府看看少主,若我推算的不,少主体内的那股力量即将苏醒,盼望许久的他即将回归,孙家的大仇终于可以报了。”
“没事,有刚刚那个孩子在,出不了什么乱子的,咱们就好好做自己的事情。至于孙家的大仇老朽自有主张,莫要干涉。再者老一辈的事情,牵扯小辈算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让这些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们去评理、跟他们讲道理?岂不是让世人笑掉大牙!要知道老朽爱面子的很!唉,老了老了,越怕人说喽。”
“是。”
老者见妇人表面虽应付着,但眼中的恨意依旧流露出来,叹了口气,缓缓走向窗边,看着窗前的银杏,老者沉思下,说道:“这银杏果快熟了,代萱你一会儿去采一点,好久没吃银杏果了。”老者下意识吧嗒下嘴,眼睛直盯着不远处熟透的银杏树不放,似乎在寻找哪棵银杏果最多最大。
中年妇人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转变态度的老者,收起外放的恨意,内心想,或许这就是自己止步不前的原因,自己永远法达到面前老者的修为、心境。“您就会使唤人,上上回您惦记月桂酒楼的桂花酒,喝了整整十大坛,一分钱不给,还讹人家,若不是苏拾好脾气,早就将您老人家扔出去了。还有上回非要去梅兰阁听戏,最后嫌人家剧本不好,又撒泼又打滚的,若不是苏拾在,您啊现在还在梅兰阁打杂呢!您这回倒好,又惦记上人家银杏果了,说吧,您老人家又想整哪出啊?”
老者擦了擦嘴边的口水,摆出一脸正经的模样说道:“代萱,你啊,还是没学会,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那月桂酒楼的桂花酒,我可是留下改良偏方,现在生意不要太好,收益可是日益增长。再看梅兰阁的戏曲,我虽没给他留下什么的,但我起码告诉人家,戏难看,糕点难吃,完全没有‘她’在的时候好看,没事回头跟老师傅学学,还没学精,就跑出来丢人,丢的可不光是他自己,还有‘她’。人啊,可不能忘本!本是根,忘记了,后人再想恢复可就难了!”
言外之意指的是她?还是他?代萱有些迷糊,而老者见妇人发愣之时,打开了门,临走时还不忘提醒一句,“一会儿你去东北角那棵银杏上采,那果子大,吃起来贼爽”,说完丝毫不顾妇人语的表情,直接走了出去。
中年妇人看着东北角那棵银杏,低声说道“不知是你倒霉,还是我倒霉,遇上这么贪吃的老爷子,不过采你果子实属抱歉,谁让你被我们家老爷子看到了,怪也只能怪你自己喽。”随后一口诀念出,刮起一阵强风,果农即便想抢救,也能力救下,谁能与“天”斗,只能怪自己倒霉,眼瞅着,树上的果子一颗不剩,就在埋怨时,一张张银票从天飘落下来。果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大能甩了,骂骂咧咧地拾起银票,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