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九?”
男子清冽沙哑的声音有几分不可置信,转而了然,“你来亲自送我去极南雪域?”
“没。”
姜黎九转脸,望入没过半人的水牢。
半个多月没见,此时的元镇已完全失去曾经,傲然万物的冰冷矜贵。
那一身纤尘不染的衣袍被水浸湿,玄铁环穿透肩胛骨,殷红染满衣襟。
他的脸色苍白力,乌黑湿发垂落,贴在脸颊上,显得格外脆弱不堪。
就仿佛天上孤冷明月,被人丢进了肮脏的臭水沟。
“黎九,你就那么恨我?”
元镇挣扎着想靠近锈迹斑斑的铁栏杆,不慎带动身上锁链,响起一阵啷当碎响。
“哗啦啦……”
姜黎九拿出钥匙开锁,抬眸看向走到她面前,满身狼狈的人。
她席地而坐。
他半身没入水中,眼神悲伤又迷茫,“你给我送饭?”
“对,下了毒。”
“我知道。”
元镇眼眶是一红,“是什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