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沈安柿在四五米处应答。
那边的树缝更宽些,一个男生的体型挤过来算是奇迹。
支他后退,看她开始脱衣服了,沈安柿连忙喝止。
她则是不以为然把脱下的冲锋衣递过去“穿上,破皮流血了就不帅了。”
破皮流血?帅?虽然不解,他还是照做了。
还没任何反应,树缝对面探出一双手,动作快准狠,他觉得自己几乎是被吸进去的。
就那一刻,他明白这衣服是干啥的了,减少摩擦力,像肥皂水的作用,但他妈的也太疼了。
他直接骂了出来。
月下她身着一件绸料的水灰色衬衣,衣料暗暗流动白光。又让少年愣住了。
忍俊不禁道“很疼吗?”
想过削些树皮让人踏过来,不可能,这么着树根本活不成了,况且衣服这个方法多简单粗暴高效率。
“我被你拽进来的诶,树缝子那么细,兄弟我这么壮,哪可能进的来,叫疼?骨头不碎两块不了。”
“也没很……”壮吧。她说不下去了,因为她看到更震撼的东西。
一树之隔!身后是岁月沉淀下连绵转转的村舍,眼前确实近处石漠远处山峦。
辽阔荒原,片草难遇。
明月直入,干涸海底一般,下面碎石遍布,大小各异的石头翻着森森银光。
朱玑觉得这片荒原现在就是一只巨大银鱼的片片鱼鳞,干涸之中见风便翻腾入江海。
残风积卷小石砺飘来,真实感才踏实的渐渐回升。
外界声音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