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何事冲突？”首领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因为一个闯入餐厅的普通人。韦立轩认为应该杀掉她，但我觉得，没必要这么严酷，留着她，还有作用。”于修然低声说。
“餐厅的规矩是什么？”首领问。
“禁止普通人进入。”沉默了片刻，于修然说。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违背了规矩，就该受到惩罚。”首领说，“你身为进化者和卫队的队长，竟然反过来包庇那个女子？”
“是属下的错。”于修然低下头。
“那个女孩呢？”
砰！
两名卫兵将身穿白裙的女孩拖了出来，裙摆沾染上了灰尘和血迹。她被扔在地上。
“你叫什么名字？”首领问。
“何霜。”女孩抬起头。
“真是个漂亮的姑娘。”首领的声音冰冷，漠然，如同他的面具一样。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给婶婶吃点东西，她快要饿死了……”何霜颤声道。
“于修然，你认为此事该怎么处理？”首领问。
“我……”于修然低头看了眼身旁跪着的女孩，沉默了片刻，咬牙道：“她触犯了规矩，尽管有情可原，但也应该重罚，禁食三天，关进黑屋。”
“那你还在等什么？”首领说。
“是。”
于修然转过申，拽住何霜的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谢谢首领。”何霜低头躬身。
于修然拖着她的手臂，向着另一边的黑屋走去。“你这次真的过分了，我差点都救不了你！”他的声音低沉，对女孩耳语道。
“我……婶婶她快被活活饿死了，我就想着，趁人多的时候，偷偷拿一点。”何霜低声说。
“算了，下次你直接找我，我会帮你。”
砰！
于修然的话刚说完，忽然从身后传出一声枪响。何霜的头猛地一歪，像是喝醉了酒的人失去平衡似的，整个人倒在他的怀里。
温热的液体溅到了他的脸上。
于修然怔住了。他停下，看向怀里的女孩。她的侧脸多出了一个血洞，入目尽是一片鲜红。一只眼睛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只眼睛，露出茫然的神色。
他缓缓回头，身后的首领，黑色的面具上，是一个滑稽的笑脸。
那笑容，让他浑身战栗。
“因为她，我损失了两名高级进化者。”首领的声音依旧淡漠而无感情，“我不想再损失第三个，你明白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