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瑞国和岳淑文,虽然被紧急送到医院,但是因为打中的都是要害部位,还是没有熬过去,双双离开人世,哀伤笼罩在维亚庄园,君心童坐沙发上,眼睛红肿的像是桃子,但还是挣扎着试图安慰自己的儿女。
“少爷,查清楚了,当时我们的位置暴露,就是赛琳娜的手机发送的地理位置。”侥幸逃脱的张一鸣,此刻一脸杀意的站在君墨宸的面前。
“知道了,派人查一下,最近赛琳娜的下落”君墨宸吩咐道。
张一鸣离开之后,他站在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面,眼前浮现的是娇俏可人的赛琳娜,背叛的疼痛深入骨髓,成为惊扰他的恶魔。
西比纳河畔啤酒镇罗斯酒店,君墨宸站在客房门口,他始终没有勇气打开那扇门,他明明看到马库斯搂着赛琳娜纤细的腰肢走进这间客房,他却没有了勇气,这样的羞辱和不堪是如此的痛。
门被轻轻的推开,君墨宸悄声息的站在客房门口,里面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充斥在他的耳间,赛琳娜修长白嫩的双腿高举在空中,这样的画面刺激着他的心脏,疼痛裹挟着自己的心脏,君墨宸的自信心被瞬间摧毁,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样的画面更能重创一个雄性的信心和尊严,马库斯回头的瞬间看到站在门口失魂落魄的君墨宸,嘴角扬起了愉悦的笑容,就像是故意挑衅,他更加卖力的在赛琳娜的身上纵横驰骋,挥汗如雨。
君墨宸悄然的转身离去,那些疼痛的感觉如影相随,脑海中君瑞国和岳淑文缓缓倒地,鲜血直流的画面夹杂着赛琳娜和马库斯痴缠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划着一道道伤痕,如果内心的伤痛如能展现的话,此刻的他一定是血流成河。沿着热闹的大街,君墨宸失魂落魄,漫入目的的走着。啤酒镇的节日氛围正浓,四处都是畅饮着啤酒,欢歌笑语的人们,只有君墨宸如此的孤独的走在欢乐的人群中,听着热烈的舞曲,眼角却挂满了绝望,伤痛和愧疚。
君墨宸前所未有的痛恨自己的,如果自己没有如此轻易的掉入情网,怎么会有今天的心痛,是自己的愚笨害死了阿公阿婆,他陷入了这种自我否定的漩涡之中,悲伤在欢乐的人群中更加的泛滥成河。
站在西比纳河的河畔,这里略微远离了欢乐的尘嚣,他心碎的样子就像月光落在河面上,被缓缓流动的水纹割裂成万千光斑。波光粼粼的河面承载着他法排解的忧伤和寂寞。
“西比纳河神,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话,我季雪妖在此和你立誓,我往后的人生,只愿意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度过余生”一个好听的声音在他不远处响起,一个披着轻纱如月光仙子的女孩子站在他的右侧,一手举着战斧牛排,一手举着苏打水,轻快的带着豪言壮语。
真是好笑,这个女子这么大的口气,一个人怎么可能完全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生活呢,君墨宸有些不屑,继而又轻叹了一口气。他并没有意识到他与他今后的幸福只有一臂之遥,而此刻的季雪妖也没有意识到,她这么多年心心念念的那个熠熠生辉的少年,曾经是如此近的走进过她的生命,但却完美的过。人生写满了未知和不确定。
就像生活一次又一次的将君墨宸和季雪妖带回到他们最近的那个地方,但路线却不相同,心绪更是不同,有了太多的未知和命定,就像那流浪的风卷过的心绪,带着岁月和缘定的刻刀在不断的修饰和镌刻着命中注定。在这注定的缘分里,那把命定的刻刀,镌刻出了岁月沉淀后的深情,或许在他们初相识的时候,命运就已经将他们设置在了一起,论风是从哪个方向吹来,都带着那些未来会赋予给他们的古老誓言。
君墨宸缓缓的从回忆之中拔出来自己,他站在玻璃窗前已经有一个多小时了,浑身散发着寒意,没有人敢去打扰他,就连平日里很活跃的刘占勇都适时的将办公室的门关上,将空间都留给了君墨宸。
他君墨宸真的如此不堪,两次都会跌进同一个陷阱中,如此甚好,君墨宸自嘲的挂起了颓然的微笑。多年以前的赛琳娜如此,莫不是被他放在心尖上的季雪妖也是如此?一想到季雪妖可能也是马库斯安排的陷阱,他的心就揪成一团,这副画面多么的痛彻心扉,若不是自己的选择,怎么会有这样凄然的结局,其实这一切的导演又何尝不是自己?自己爱上了季雪妖就将手中之剑交给了她,此刻他的眼中季雪妖成了那最熟悉又最陌生的世界,她是否会让自己的梦碎了又碎?她是否会是自己的人生救赎,亦或者是自己旅途中那苍凉的石头,此刻的他只想透过这些迷雾,去触摸季雪妖,去翻看她的心绪,是否心心念念的都是他。
坐在主卧沙发上的季雪妖已经一个姿势保持了好几个小时,当君墨宸推开门的时候就发现季雪妖似乎陷入了某种思绪中,神情淡然但是却脆弱至极。提前回到家的君墨宸在见到季雪妖的那一瞬间,见到心爱之人的喜悦已经将他在路上想好的质问的话语都压了下来,大概是有人陷害季雪妖吧,或者是马库斯已经查到了自己和季雪妖的事情,准备挑拨离间吧,论怎么样,自己应该给季雪妖一个机会,想到这里,君墨宸轻轻的走到季雪妖的身边,挨着季雪妖在沙发上坐下,轻柔的将季雪妖揽在怀里。
在看到君墨宸的瞬间,季雪妖脸上的喜悦已经覆盖了全部的担忧和阴霾。
“宸宸,今天回来这么早?“季雪妖将脸颊埋在君墨宸的怀里,感受着君墨宸有规律的心脏跳动,法抑制自己对君墨宸迸发而出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