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五分钟时间。”
云栖打开个人终端，查了一下时间，完全不在意黑发Apha欲言又止的表情，当着他的面开始计时。
“云栖哥，这些年你过的好吗？我记得云栖哥以前主修精神外科，回国后怎么会转到疗养院来？”
霍钧看到云栖右边耳朵上的助听器时，神色变得些微复杂，“当年你离开后辰哥就后悔了，我...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你们因为这件事起了争执。这几年一直没你的消息，听说你回国，我也曾到云家找过你，可是你一直不肯见我。虽然不知道你和辰哥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我愿意替他向你道歉。云栖哥.....我想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可能不知道，没见到你之前我一直都很担心你——”
“霍钧，我不喜欢叙旧，过去的事情也不想再提。”
云栖感到一丝烦躁，快速浏览完终端上的私人邮箱，找到星网论坛输入搜索，期间抬眸看了一眼眼眶微红的Apha，平淡开口道，“你还有三分钟时间。”
霍钧没想到回国后的云栖，性情变得比几年前更加冷若冰霜，这么不近人情让他先前谨慎准备的措辞全部打乱。
忙着查阅个人论坛的云栖，一个眼神也不施舍给霍钧，“没话说了吗？”
霍钧只觉心里堵着一口浊气，脸色紧绷得沉郁，他不知道自己这些年在坚持什么，明明暗恋的人就在眼前，他却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但是先不论Apha与Bta能不能在一起，仅凭云栖对他的态度已经说明一切，云栖不喜欢他，就算他现在主动向云栖告白，得到的也只是对方情拒绝。
霍钧冷静下来，再次见到云栖的激动心情，在这么久的时间里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
霍钧不是傻子，他有自知之明，云栖不想搭理他，他也不会自讨没趣。不然以云栖的性子，霍钧胆敢捅破那层关系，他们可能连朋友都没得做，薄斯辰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既然云栖哥工作繁忙，我就不打扰了，辰哥那边的律师还等着我把协议书送过去。”
“协议书？”云栖转头看他，终于被勾起了一丝兴趣，“是和沈霖有关的？”
被那双淡紫色冷情的眸子盯住，霍钧表情僵了一瞬，在云栖看不到的地方，攥紧的拳头握的发白，缓了一会儿又慢慢松开，尽量维持正常的语气同云栖道，“辰哥准备和沈霖离婚。我这次来就是帮辰哥处理这件事，离婚协议书沈霖已经看过了，他也同意离婚，所以我打算——”
“难怪。”
霍钧话还没说完又被云栖打断，Bta医生兴致缺缺收回目光，注意力重新放在自己的终端上，“时间已经超了五分钟，你现在可以走了。”
“......”霍钧喉结上下滚了滚，失落的同时嘴角浮现一抹自嘲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