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南柔笑了一声,终于放开了她,她后退一步,将尿道棒扔到了段菱跟前的地上。
“当——”的一声,在静谧的空间回响着,声音格外大,被溅起的尿液有几点落在了光裸的大腿上,触感不是那么清晰,但段菱还是忍不住颤了一下。
“自己把这儿收拾好出来。”扔下这么一句话,曾南柔便离开了。
段菱脱离一般地跪了下去,也顾不上满身的脏污,她坐在脚后跟上,出神地望向前方。
视线慢慢模糊了起来,段菱一时有些怔愣,那刚沾了尿液的手那么摸上了脸颊,又湿了,段菱想。
突然,段菱的哭声慢慢放大,她跪伏在那小小的隔间里,就在那一摊尿液之中,她弯下了腰,双手环抱着自己,放声大哭起来。
其实她也曾不止一次地想过,为什么就是她,凭什么就是她来承受这一切?
“阿菱姐姐,我们要一直待在这儿吗?我们为什么不能出去啊?”那年,有人问了十三岁的段菱这么一个问题,她们为什么不能出去。
段菱当时是这么回答的,“我们当然能出去,小言现在太小了,长大些就能出去了,就像阿菱姐姐一样。”
如果是现在,段菱回去,她一定会说:“我们出不去,一辈子也出不去,灵魂被镌刻在地狱里,所有的光明都是奢望。”
曾南柔其实一直没走,她就等在外面,听见段菱哭的时候,她便进来了,就站在方才折辱段菱的那个位置,也不出声,就那么看着段菱。
她不知道段菱怎么了,她看着段菱哭得快要昏过去了,也顾不得段菱沾满尿液的下身,脱了外套围在她的腰间。
段菱对曾南柔的去而复返毫不知情,只感觉到腰上有一只手在动作,蓦地睁开眼睛,哭声在不自觉中戛然而止,她惊愕地抬头去看曾南柔,曾南柔却不看她,只埋着头将外套系好,然后直接将段菱横抱起来。
“啊……”
段菱惊叫一声,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她知道自己如今是个什么情况,那两只手更是不敢去碰曾南柔。
方一踏出卫生间,段菱看见正对着她的监控,竟是不自觉红了脸,她害羞地低下头,埋进了曾南柔怀中。
曾南柔一言不发,抱着她进了更衣室,这里是整个实验楼唯二没有监控的地方了。
段菱的脚刚才一挨地,还未站稳,便被曾南柔按着靠在了柜子上。
腰上被柜子的把手给咯着了,段菱不适地动了动,却被曾南柔扇了一巴掌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