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送虎口——重生来（2 / 13）

“是啊，屁股也好大，学霸又怎么了，还不是个大胸荡妇。”

“可不是，今天她怎么忽然穿起内衣了，以前都不穿的，穿不穿都好骚。”

方小璐一整天都没敢离开座位儿，除了有一次，语文老师让她去办公室拿卷子。作为语文课代表，她只好硬着头皮穿过长长的走廊，在同学们的注视礼下走进办公室。

“小璐，你来分一下卷子，等会儿自习课我要考试。”语文老师兼一班班主任袁知是一位嘴角常带温和浅笑的三十多岁中年男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显得斯斯文文。

方小璐跟随着走到他桌子边，弯腰开始分卷子。她分得很认真，查了三遍，确定数量没，才抬头问老师，这一抬头，猛然发现，老师好像在盯着她的……她的胸在发呆。方小璐觉得自己太神经紧张了，现在看谁都觉得是色狼，于是整了整卷子道：“袁老师，分好了。”

袁知回过神来，仍旧微笑着地对她说：“晚自习收上来后，你来我办公室，帮我改一下，明天我要讲这套卷子。”

方小璐点点头，帮各科老师改卷子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况且她一直是乖乖女，当然不可能说什么异议。抱着卷子离开了袁老师办公室，她回教室给大家一一分发。可晚自习收完卷子后，一个电话却将她叫了回去，竟然是医院。方辙铭出车祸了，打电话来的是他手下的一个工人，他说，包工头从一个工地赶往下一个工地的路上被酒驾的撞了。

后来的事情，方小璐都知道，她家从小康生活一落千丈，方辙铭截了肢，从此一蹶不振，方小璐只好担起一切，没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一心要上好大学，于是这个破烂中学居然在两年后出了建校以来的第一个重本，还是北京的重本。接到通知书的那天，方辙铭终于露出了消失两年的笑，他摇着轮椅送女儿到火车站，在她转头离开的一瞬间，崩溃大哭，就在市里的火车站广场上，哭了一整晚。方小璐大学毕业后，想回家照顾父亲，却因为文科专业就业形势不好，被迫留在北京，每月只留下必要的生活费，剩下的工资全寄给了方辙铭。

父女俩一年只能见上过年的一回，见了面也没什么话题可聊。方辙铭虽然没说什么，可每次女儿回来前，他都激动得整晚睡不着，第二天便早早去火车站接她。方小璐每次走前也没什么嘱咐，永远就是那一句话，“爸，你好好照顾自己，注意锻炼，按时吃饭。”因为这句话，方辙铭没继续颓废下去，他后来考了个残疾人挖掘机证，又找以前工地的哥们儿改了辆挖掘机，每日在工地干活，再然后因为对工程熟悉，又升到了包工头，于是渐渐回到了以前的生活，只不过没有了在身边的方小璐。

方小璐在房间内转了一圈，果然没有方辙铭的身影，眼睛扫向床头柜，见一红一紫两套睡衣摆在床头，她随手拿起红的那套，却见内裤上沾着未干的液体，于是只好换上紫色的。穿上内衣照镜子，忽然一阵头疼，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记忆似乎是昨晚的，昨晚爸把两套内衣放在了床头，她便穿着红色的那套在镜子前扭来扭去，怪不得还有未干的水渍。方小璐知道了，原来这天是收到小纸条的第二天。

方小璐在镜子前站了一阵，默默将紫色胸罩脱了下来，她看过《蝴蝶效应，如果改变一个节点，会不会以后都能改变，爸就不会出车祸了。

今天和记忆中一样，一大早便烈日炎炎，她在自己的衣柜里扒拉了一通，却没见到一件喜欢的衣服，好土，毕竟是重生来的都市丽人，思维也和十六岁的小姑娘不一样。她忽然想到，既然爸还留着妈的内衣，会不会还留着她的其他衣服。于是偷偷溜进方辙铭的卧室，拉开他的衣柜，不用翻找，一大格女装整整齐齐摆在那里。方小璐一件一件拿出来看了看，还挺满意，妈妈的品味真不，时尚果然是个轮回，她现在的眼光和母亲年轻时的居然高度一致。

方小璐想着去上学还是得休闲的，于是拿出一条牛仔短裤，一件紧身白色吊带背心，外面简单套了个鹅黄色短袖衬衫便出了门。

到了学校，那曾经熟悉的目光再次聚集到她身上，方小璐挺了挺胸，却没了少女时期的那种羞耻感，在她生活的年代，n－bra运动已然成了风气，她工作在北京三里屯儿，街上的人都对此见怪不怪。方小璐觉得，她有这个必要在这个年代当个先锋榜样，于是大踏步地在校园内走路，看到那些异样眼光也只是坦然一笑。

下午课间，袁老师照例叫她到办公室分卷子，以前很懵懂，可现在她什么都明白。对面男人的目光一直盯在她胸上，说出来的那句“晚上收完卷子，你来我办公室……”也带着压抑的沙哑。老色狼，方小璐心里一哂，不过，这个老师，还是挺帅的。方小璐偷眼瞄了一下，带着成年女人的眼光，审视了袁知。

她忽然心里一动，好久没有性生活了，重生前每日忙于工作奔波，大好青春都用于挣钱了，而她似乎遗传了方辙铭的这方面，是个性欲极强的女人，只不过压抑太久，每日只能在床上靠着玩具解脱。大学到工作，她也交往过三个男朋友，但都不长久，听说她家还有个残疾人老爸，便种下了疏离的种子，于是不久后一个个都离她而去。

而如今，披着青春少女的皮，却有着成熟女人的心，方小璐不禁想放纵一把，但她仍在担心，晚上会不会再次接到那个让她痛苦的电话。提心吊胆地开始了考试，方小璐心不在焉地答着卷子，高中的知识早已丢在脑后，她的答案驴唇不对马嘴，甚至正经的问题让她这个已经踏入社会的女人去看，也都变得带着颜色。于是她起了逗逗老师的心，在作文那里洋洋洒洒写了一篇小黄文，想象着袁知看到这篇作文如何面红耳赤，呼吸不匀，然后肖想着她前凸后翘的身体，开始自我纾解……

“你写完了？这么快？”突然，同桌拿胳膊肘碰了碰她，方小璐一个激灵，怕他看到，便忙拿书遮了作文，同桌撇撇嘴，小声嘟囔：“我又不抄……”

方小璐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装作没事儿人似的，检查卷子，而心早已飞到袁知身上，她悄悄抬起眼皮，忽然撞上袁知的目光，他见她抬头，忙把目光转到别处，而方小璐也继续低头装样子，她心里偷笑，帅哥，等会儿就让你梦想成真，越想越激动，方小璐夹起腿，小幅度地轻轻摩擦着，她感到那里开始湿了，年轻就是好，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这具身体这么有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