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情愿（3 / 4）

孙老头回到家中，心中怒火冲天，小红是他最小的孩子平日里总是比其他的孩子更加娇惯一些，没想到竟然干出如此荒唐的事。

到了门口二话不说，一脚踢开堂屋门。厉声喊到，都给我出来，孙刘氏，孙家武，孙家旺，小红瑟瑟的进入堂屋，他们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从未见到父亲发这么大的火。老大孙家文已经成家在隔壁的西院居住，没有来到，大红也已经出阁，几人进屋后站立在那里，听到孙老头喊到老三去把老大喊来，有事商议。

孙家旺怎敢怠慢，一路小跑敲开大哥的房门，进门就嘟囔着，大哥咱哒叫你去东院，此时的老大和老大媳妇已经躺在床上，看见这个情形，抓紧时间穿上自己的大裆棉裤，系上绳子，抓起黑色的棉袄贴拉着棉鞋，边走边把黑袄使劲的往里裹着。瞬间来到东院堂屋，进屋看到自己的妹妹跪在地上，母亲在一旁哭泣着。

小红也是满脸的泪水。

孙家文张口问道，“哒”，这是咋了，孙老头铁青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表情。

回答道：“问你娘”。

孙家文眼光瞅向母亲，孙刘氏哭着嘟囔着“你妹妹也不知道被哪个王八羔的给污了，竟然怀上孩子”。

听到这里孙家文也是眼前一黑，对着小红怒声道“小红我问你是谁，到底是谁干的，我非宰了他不可”。

孙家的男女老少全上阵，最后还是孙家文媳妇把小红拉进西院，苦口婆心的规劝才让小红说出和栗家老三的事，从小红嘴里套出事情原委，就匆忙的来到东院和一家老爷们说了事情的经过，这边刚听到是栗家老三，孙家旺就跑到厨房拿出过年杀猪用的尖刀，就要去栗家讨个说法。

还没等尖刀拿稳，被孙老头即时制止住，你个冲动的玩意，这是用刀解决的事情吗？

孙老头眉头紧锁，眼睛不停的翻转，暗思栗老三干出了这事，他就要负责，最好的办法，看能不能让他们尽快成婚，这样既得到了一门好亲戚，也能保存住孙家的颜面。毕竟栗家在永陵城算的上大户人家，说不定坏事变好事。

想到这里，孙老头对四个孩子说道，“老大媳妇你去把小红安顿好，不让她有个三长两短的，你们兄弟三个各自回去休息吧，折腾了这大半夜都累了，明天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就当这个事情没有发生”。

孩子们走后孙刘氏问道：“孩子他“哒”，你有什么主意”。

就听到孙老头答道，“他们一个未娶一个未嫁，那不正好是一对吗”！

听到这里孙刘氏似懂非懂的说道“好到是好，就是不知道栗老二他怎么想，他家可是有钱有势，能不能看的上咱们，要是他们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到也合了孩子们的心意，不求什么富贵，只求一个家宅平安事”。

他爹你说这事应该从哪里下手，总不能咱们去托媒人去说吧，听婆娘这样说，孙老头一时倒也作了难。

天刚刚亮孙老头匆忙穿上衣服来到院子扫起雪来，昨晚也是一夜未眠，翻来想去，总算让他想到一个两全之策。

把自己院子扫出了一条过道，他就蹲在院子里丑起来旱烟，过足了烟瘾，敲了敲烟袋，插回腰间就回堂屋，就见孙刘氏把饭已经端上了桌，四个红薯面窝窝和一蝶腌制的酸白菜，桌子上还放着几瓣大蒜，一碗冒着热气的小米粥。

孙老头随便吃了几口，站起身来直勾勾的朝大门外走去。

永陵城的冬季，田野里白茫茫的一片，低矮的房沿上挂着一串串又粗又长的冰琉璃，满是白的颜色。"瑞雪兆丰年"，大家伙都盼着来年有个好收成，弥漫在天际中的寒风呼啸声，见到的是萧索的街道和茫茫旷野飘落着冰冷的雪花，呈现出一片冰天雪地的景色。在满空飘飘洒洒的雪花中，却能让人感受到“花开花落花满天"的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气魄与壮观，大雪之中有一位老者径直着往城门口走去，穿过护城河，走在不知道历经多少年的吊桥，身影消失在县政府的大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