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动荡（2 / 3）

赵君宝六神主的说道，“可有啥法，总不能白白的便宜了那个小龟孙。”

要不说还是林正昆能当上大队书记，当然还是有点计谋呢。随即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两圈随后说道“闺女这事咱们不吭声，我让你弟妹给闺女抓紧说个婆家，赶紧嫁出去。沈家老大老实憨厚还能干，这都二十好几了，也找不到媳妇，就是家里穷点，可是他家成分好，闺女过去不受罪。”林正昆接着说“这边你让闺女叫她把栗果约出来，上你家去，到时候我叫你家武举找几个人埋伏在家旁边，他只要进了你院里，咱们抓他个正形，到时候说他偷东西也好，不怀好意也好，剩下的你就交给我吧，看我不弄死他个‘龟孙’”。赵君宝一听直夸林正昆好计谋，这样既保存了自家的脸面，又收拾了栗果。

当天晚上赵君宝叫赵芳去约栗果，放栗果家里来一趟，说说他俩的事。

两个年轻人吖！哪能想到老一辈的恩恩怨怨和利益纠葛，高兴的小姑娘一阵小跑去约见自己的心上人，栗果也没有多想，就顺口答应下来。

傍晚大概八九点钟，干了一天活的栗果洗洗刷刷后就出了门，竟直往邻村赵军宝家走去。可是他万万不会想到，这是一场阴谋，中了别人的计。今天晚上也是改变他命运的一个夜晚。

走到赵君宝家门口，栗果看大门半掩着，拍了拍门，没人回应，想着可能都在厨屋里吃饭，没听见。他就走了进去，可当走到堂屋门上，只听见赵君宝大声喊到，“来人呐，俺家招贼了。”没等栗果反应过来，几个大汉顺着大门跑了进来，不由分说，就把栗果绑了起来，直到这时，栗果嘴里还喊道“大保叔是我，栗果”就听赵君宝嘴里说道“抓类就是你个龟孙”。赵家姑娘在里屋被母亲锁在屋里不许出门，栗果被几个人硬是拉扯到大队部。

当然栗果到了大队部首先受到盘问，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赵君宝家干嘛，栗果也是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可赵君宝一口咬定没有这回事，一口咬定他就是不怀好意过去偷东西或者耍流氓。栗果那一夜不知道用什么样的心情度过的，心里那个委屈，不能用语言来表达。

清晨，林正昆就让人去栗家把栗果的父亲栗书法带到大队部，给栗果定的罪名就是“栗果去偷赵君宝家的鸡。”典型的小偷小摸，大队部为了弘扬正气，决定第二天批斗栗果，作为栗果的父亲栗书法，管教不严，一并批斗。

这时的栗老二已经是接近八十岁的老人，在接近一个世纪的人生里，他经历了晚清的腐败能，见识了国民党的土匪式的执政，目睹了日本人的乱杀辜，看到过军阀割据的战乱，现在的土改和阶级斗争，可以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心中那个明白劲，是常人不可比的，人虽老但是心从来没有糊涂过，一眼就看穿了这个林正昆在报复。

栗书法和栗果带着高帽游街示众，被打的鼻青眼肿，经过三天不免不休的折磨，栗书法也是经历过这些的，可栗果年轻气盛哪里经历过这些，拿头直往墙上撞，口里念叨着“还不如死了干净”，栗书法看见儿子生不如死的状态，也是心如死灰，不知如何是好。

栗老二看到儿子和孙子当天没有回来，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如果不及时想到办法，恐怕他俩要载在这里了。到了第三天的傍晚他把二儿子栗书岩叫到身边说“老二，你大哥这次危险了，得想个办法救一下，你去你大伯家把书城叫来（栗老大在早几年土改的时候去世了）咱们商量一下。书岩不敢延误，立刻动身把人叫了来。

栗家堂屋里八九人坐在栗老二的床边，除了书岩、书城、还有几个孙子辈之所以让孙子辈参加家庭会议，让他们学习成长。栗老二躺从床上起身，依靠在墙上，手里拿着那个三十年前的老旱烟袋，装上烟丝，用洋火点着猛抽了一口说道“这栗果一时糊涂犯了事，我也打听了，起因是他和赵君宝的妮子好上了，和当年书社的事情基本上相同，把妮子的肚子搞大了。老三书社那是我看不上老孙头家硬把他们拆散，最后把老三的命也搭了进去。现在咱们家今日不同往日，咱们也没啥好日子，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环境再难咱们也得活着，日子还得过下去，所以我想了两宿，得想个办法，把他爷俩救出来，看看你们有什么办法。

书城你先说说吧，你头脑好永，看有啥办法没有。栗书城答道“二叔，根本问题还在林家，现在林正昆是大队书记，他说了算。当年听俺爹说过一些咱们家和林家的事。林大棒子死的时候，咱也没少难为他家，并用了钱把他家的前院买了过来，这个仇，人家应该是记着嘞，本来林家兄弟正想找咱家的麻烦呢！现在有机会了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咱们，书法哥还好经历过很多事，能想的开抗的住，可栗果就危险了，虽然这几年咱们日子难过些，可也没有出过太大的乱子，这次还是因他而起，怕他顶不住”。

书岩附声道，“书城哥说的对。”

几个孙子也都直点头。

栗老二张口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因我而起，最后还得我起解决”。

书城又道“这事虽然是因您老而起，可你到这个岁数了，你也是咱们家的主心骨，更是咱们家的脸面，再难的事也是我们兄弟几个的事，您老就养着吧，我们想主意”。

只见栗老二闭上双眼嘴角里露出一句，“书城，你准备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