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回家4（1 / 2）

三个小时的车程，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对有钱又有闲的人来说，也不过就是一部电影的时间，但对白素素来说却是从一个不夜城的五光十色的地方，到到了晚上只有虫鸣星光的地方，这不仅是贫穷与富贵的对撞，也是肉体与精神的对撞，但在两个地方扮演着不同身份的白素素，都不能算是一个成功，都只能算是一个过客，就像窗外的风景一样，外面的荒山丘陵是她眼中稍纵即逝的风景，在荒山丘陵的眼中那列快速掠过的白色长龙，又那里不是它眼中的过眼眼云烟

提着略显沉重的包，白素素又跟在工厂下班时一样，随着大部队的人流穿过地下走廊出站，离家近一年这一刻白素素也是对那句近乡情更怯，有了深刻的体会

出站后才发现外面的天是阴的，没有阳光，天空中的铅云阴沉的似乎随时都要下下雨来，风吹在身上也是带了丝丝的凉意，白素素的家乡虽然也是南方。但和她打工的地方相比，气候还是要略差了一些

才走下出站的台阶就听到有人在鸣摩托车的喇叭，笛……，小地方就是这样，只要一出站就总有一群人围过来，问你要去哪里，有时候你问好了价钱又突然决定不去他还会骂你，对与这种事总好的应对之法就是不于理采，所以当有人向白素素问她要去哪里时。白素素一律的回答都是，不用，不用，有人来接，当揽客的人听到这句时都会自动退去

其实白素素这样说到也不是的放矢，在上车前她早就已经打过电话和她父亲说好了，自己几点钟会到

当白素素提着包走出那群揽客的人群时，都颇有一种是突破了某个包围圈一样。暗暗松了一口气的白素素继续提着包前行，这时又有一声摩托车的嗽呗声响起，这突然的一下不仅让白素素吓了一跳

寻声望去刚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聊吓自己，可是当白素素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白素素的眼眶又有一种将要被打湿的感觉，那个坐在一辆脏兮兮摩托车上的中年男人，不是自己的父亲又是谁

男人其实只有四十多岁，但生活的重担却把他压的像一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拗黑的皮肤额头上深深的邹纹，身上洗的掉色的衣服，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在说，这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农家汉子，也的确白有根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从他们的村子到这座县城，光骑摩托车都要骑一个多小时，由此就可见他们那个小村子是有多偏

男人被生活的重担折腾的未老先衰，就连他屁股下的摩托车也是如此，这辆摩托车跟着白有根已经有超过十年的历史了，按理说早该拿去强制性报废了，可白有根总是舍不得，买这辆摩托车的钱可是把家里的一头小牛犊拉去卖了才买的，不过这摩托车的性能到也还真算可以，骑了十年了愣是没出过什么大问题，所以白有根对这辆摩托车有时候就像对人一样，也算是自己一位相识相知的老伙计了

白素素提着包三步并着两步的快速走到白有根面前，爸，可是一声爸后白素素的声音又有些哽咽，因为她发现自己父亲好像又老了不少，刚才站的远没看清，现在离的近了才发现，父亲的头发已经有了不少白色

也是这个家本来就一直都是他一个人在撑着，之前只是供两人读书到还好，现在白康康这一病算是彻底的把这家给掏空了，不仅掏空了家底还欠了一屁股的债

白素素又赶忙上前一步道，爸，康康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刚才白有根见到女儿回来脸上还多少带着一点笑意，可是一听到白素素这一问，脸上的笑意一下就变得影踪了

白有根不想在这里多说，一把就接过白素素手里的包，先回家在说，白有根三下五除二的将白素素的包邦在后坐位上，自己又重新跨坐上摩托车，白素素也是紧跟其后，只是才刚坐下白素素就闻到一股极浓的烟味，烟味自是从白有根的身上传来的，这么浓的烟味得是抽了多少烟啊白素素心想

论城里的男人还是农村的男人排谴忧愁的方式都不外乎是两种，一种是酒，还有一种就是烟，白有根也和大多数的父亲一样，平时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每当遇到什么烦心事，就只会一个闷着头抽烟，当然抽的也都只是几块钱一包的劣质烟

摩托车开动了，十几年的老伙计了，发动机的声音听起来早已经不那么悦耳了，甚至是都带了各种莫名的杂音，又因为是报废车为躲避交警的检查，白有根走的大多都是一些偏辟的巷弄，光从县城绕到城外就废去了不少时间

出了城终于有一条还算完整的柏油马路，走过这一段较好的路，在接下来就全是土路了，只要是大太阳的天，这条路上只要有车经过就必定是尘土飞扬，不过今天还好今天是阴天，看路面情况前几天好像还下过雨，路面上有几处相对较深的车痕

一路颠簸一路摇晃，等白素素终于到家时，身上更是沾了不少的泥渍，本来一身干净的衣服，现在到像是一只斑点狗一样

白素素的家坐落在一座山脚下，两间砖瓦房外加一间茅草房，那间茅草房里放的大多都是一些杂物和农耕用具，村子里的大多数人家也都是这样的房子，听的摩托车的声音，一个中年妇女一边在围裙上擦手，一边赶紧从厨房里迎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