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犹豫，楚越也没有进一步动作，几不可查的叹了口气，脸上挂着略带悲伤与寂寞的笑意，伸手过来想把瀚宇手里的杯子拿走。
“我知道了，抱歉让瀚宇这么为难，是我的，不该一厢情愿来——”
“……不是的！”
瀚宇脱口而出，心直口快的小前台说完了才意识到自己这样打断楚先生说话很不礼貌，又连忙道歉。
“对不起，楚先……楚越先生……我不该打断您说话……我，我也把楚先生当成朋友的。”
他眨巴着大眼睛，随着说话纤长睫毛轻轻翕动，扬起英俊精致的小脸一本正经看向对方。
“我明白了，我愿意尝一下。”
说完，不懂得品酒的小前台直接两手捧着把高脚杯凑到唇边一饮而尽，杯中高档的红酒早就被体温捂热失去风味，如果是精于此道人看到瀚宇，一定会感叹一句暴殄天物。
瀚宇之前喝酒的经验仅限于同学聚会喝点啤酒，品尝到这种陈年红酒还是第一次，只觉得入口醇香带着极浓烈的葡萄芬芳，略带苦涩，比起啤酒的冰凉刺激感，更多是萦绕在舌尖上久久不散的厚重回味。
他也喝不出来好坏，放下杯子，想了想还是老实回答。
“唔……我不怎么懂红酒……但确实很香……”
“是吗？”
楚越轻声反问，明明手里还端着酒杯，却突然向前一步扶着桌子俯身凑近瀚宇，在一个暧昧非常的距离停下动作，轻轻吸气，像在闻杯中残酒，更像在闻瀚宇齿间的香气。
靠得太近了，瀚宇吓得差点从椅子上翻过去，被男人眼疾手快一把搂回来。
“确实很香……”
很难分辨他到底指的是什么，瀚宇不怎么适应被人如此亲密搂着肩膀，不禁胀红了脸想站起来告辞，然而高脚杯被楚越再次斟满，不容拒绝的推到面前。
男人脸上的笑容依然那么和蔼，却充满威压，能轻而易举把准备逃走的小狗钉在原地，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