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牧转身走了,去了前院的书房里躺下,脑海里反复在想穆晚晴说的那些话。
如果说危难之际撒谎能自保的话,谁都会撒谎,可她不像在撒谎,父亲若真是被算计了,母亲诈死用了金蝉脱壳,留下自己一个人在大乾,时隔多年送了一个神似母亲的青歌到自己身边,这细思极恐。
正心里琢磨,外面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一听就知道是青歌来了,江牧起身坐在床上,两只手扶着膝盖。
“将军。”青歌在门外出声:“青歌能进来吗?”
江牧起身打开门,伸出大手把青歌拥到怀里,转身大步流星的进屋。
“怎么不回去歇息呢?”青歌轻轻的靠在江牧的怀里,柔声问。
江牧深吸一口气:“邵家人一口咬定我父是战死的。”
“将军是相信邵家人了吗?”青歌抬头,满眼都是心疼的看着江牧,抬起手摸着江牧的脸颊:“如果不想报仇,就不用难为自己,邵家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将军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断然不会做落井下石的事。”
江牧垂眸看着青歌:“还记得我们是怎么相识的吗?”
“我在京城行乞,将军见我可怜收留我。”青歌轻声说:“那个时候,将军像从天而降的神灵一般,骑在战马上的样子是青歌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场景。”
江牧笑了:“九黎出美女。”
青歌微微的眯着眼睛看着江牧:“将军,是青歌不好吗?”
“不是,很好,很好。”江牧大笑着抱起来青歌往床上去了……。
翌日清晨。
穆晚晴把田子书叫过来,给他讲解寻龙尺的制作方法。
田子书有些激动的搓了搓手:“师父,我来做。”
“你会?”穆晚晴本想着教给他制作方法,因为只有知道怎么做的,才能会用,再说还有罗盘呢。
田子书连连点头:“师父,我祖上就是堪舆师,到我父这一代没承袭下来,我小的时候祖父教习过一些,只是学的还不够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