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牧擦了擦汗,回到廊檐下喝了一杯茶,才问:“何事?”
谢珲赶紧过来,意有所指的看了眼青歌。
青歌也不等江牧说话,起身:“将军,冰碗应该好了,青歌去端来。”
江牧点了点头。
等青歌走后,谢珲往前凑了两步,压低声音:“将军,邵家人不老实!”
“嗯?”江牧撩起眼皮儿看着谢珲。
谢珲赶紧说:“这才来几天?护送来的三个邵家外嫁女悄悄离开了,邵家长媳乔氏和那几个媳妇都有意意的给附近的小孩子们送吃的,邵老夫人更是不避讳,在院子里教习邵家那些孩子们读书识字。”
“嗯。”江牧端起茶送到嘴边。
谢珲有些急了:“将军,这样下去哪里是流放?邵家这是不把您放在眼里啊。”
“你有法子?难道让那些女眷去石场?”江牧活动了一下手腕,问道。
谢珲被噎了一下,清了清嗓子缓解尴尬后,说道:“咱们这地方可没多少女人,邵家这些寡妇……。”
端着冰碗的青歌手一抖,险些没把手里的冰碗掉在地上,迈步走出来笑了:“哎哟,谢副将,我没记的话,你六十有三了吧?出这个主意是想要让邵家不好过,还是想让将军留下千古骂名?”
江牧没说话。
谢珲三角眼都要瞪圆了:“青歌姑娘,我与将军商议的是政事,你竟偷听?”
“若不是我听到了,怎么能知道你竟要害将军呢?”青歌施施然过来,把冰碗放在江牧的手边,起身拿了帕子擦手,坐在江牧身边,似笑非笑的看着谢珲:“出这样的注意,你到底是想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