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珲气得山羊胡子都颤了,指着青歌:“你算个什么东西!我是看着将军长大的,这许多年来忠心不二。”
“我算不得个东西。”青歌不说话了,低头摆弄着手里的帕子。
江牧起身:“人总归是要活着,她们不过是想要睦邻,邵家三女又不是流放来的囚犯,走了跟南蛮城没关系,下去吧。”
“这!”谢珲气个够呛,只能退下去了。
等谢珲离开后,江牧转过头看青歌:“你想帮邵家女眷?”
“将军,青歌不敢,谢珲的法子行不通,邵家如今是烫手的山芋,怕伤了将军。”青歌柔声说。
江牧收回目光:“谢珲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人。”
“是,青歌再也不敢了。”青歌低着头,小声说。
江牧起身:“去邵家看看,邵家的孩子都是三岁开蒙。”
“是。”青歌起身送江牧离开。
***
穆晚晴是真没闲着,教孩子们读书只是其一,还教孩子们做饭,让针线活最好的孙媳妇儿教孩子们缝纫。
青歌来到大门外,看到好多小孩蹲在墙角偷听,院子里传出来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和笑声。
她在这里快十年了,见到太多被逼疯了的人,从云端跌落下来的滋味儿不好受,反倒是像邵家这般随遇而安的人,头一次见到。
“祖母,这沙鼠真的能吃吗?”邵宝珠闻到了肉香,吞了吞口水问。
穆晚晴笑了:“看到了什么时候,如果在饿死和吃了它之间选,没人会选择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