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学正高烧昏迷,便是因着这些伤口了,我开些方子去找人熬药,到时候遣人送来。”
赵太医轻轻一叹,让门外侯着的医童回太医院去拿金创药,自个儿去几案揭开面上我之前写了字迹的纸张看了看,便拿了另一张白纸写药方。
“有劳了。”
赵太医颔首,便拎着药箱回去了。
顾塬岷送了赵太医出去后,回来看着我二人欲言又止,最后只憋出一句:“今日之事,我与赵太医商谈好了,不必忧心。”
“多谢。”
我二人心中知晓沧?此事是因我而生,是我不知分寸,才让沧?受了这般苦楚。
桓相想必动了怒,昔日令父亲自傲的儿子竟是断袖,当是气极了便将沧?困在了家中;而沧?不从父愿,被施以家法……
“你倒是有本事,教叶家郎君与桓学正为你肝肠寸断。”顾塬岷打趣一句,见我仍是苦闷,拍了拍我的肩开解道:“如今你是要娶妻了,这些断了个干净,也好。”
“……是么?”
我苦苦一笑,看着榻上痛苦陷入梦魇的沧?,只是握紧了他温凉的指尖。
“你若是有别的难处,我能帮的便帮你一把。”
我轻轻颔首,只是这些糊涂账那是他人能插手的。顾塬岷知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便离开让我与沧?独处了。
“该拿你如何是好呢?”
他定是偷跑出来的,所以身上连个厚实的衣裳都没有着。
夜里为了照顾伤重的沧?,我便也宿在了国子监,怕被馥沉知晓了又闹性子,就派人知会一声。
他实在伤得重,也不知是怎么折腾的,伤口皆有些化脓,上药时都疼的额间发汗。
到底还是不忍心,便度了些灵气去锻他体质,这伤口才瞧着好了些,尽数结了痂,烧也退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