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往事,或是以后,或是自己即将娶亲的事,只是小榻上一有动静便瞬间牵制了我心神。
就这样折腾着,一直候到了天亮。
一夜未睡,但困顿是没有的。清晨叫人捎来的早膳我连忙送进了小室内,却见他靠坐在床一侧,像是陪着我枯坐了一夜一般。
我不由得有些生气又满是心疼,却又拿他毫办法,我不敢训斥他。
“你的身子自己不疼,难道要让别的人来替你疼?”
我满是奈地倒了方才送来的茶水让他漱了漱口,又端着白粥一口一口地喂给他吃。
“……那你会疼吗?”
我舀粥的手一抖,并不言语,心想:我若是不疼,我还这般伺候你做什么?
“你会疼吗?”
像是要问个究竟,抓住我往他嘴里喂粥的手,幼稚得像个声哭闹又分外固执的孩子。
我叹了一口气,将手抽回却抽不动,不敢回视他半分。
“我……”
“会疼什么?”
顾塬岷此时正好来了,一脸好奇又隐晦地看着我二人,倒是解了我燃眉之急。
“没什么。昨日里折腾得好不容易烧退了,伤口也好了许多。”
“既是如此,我便让旁的人来照看吧。快要早朝了,今日陛下还要问春闱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