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儿生在战乱那几年,没赶上好命,死了父亲,当妓女的母亲把自己卖到了戏园子,从此孤身待了十二年。
十二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也就一段小豆芽菜长成玫瑰的时间,在梨园深巷里,开出一张国色天香的脸。
这年头不太平,外国佬在中国进了又进,给百姓的日子压了又压,紧打紧算的过日子都穷得火烧眉毛,前几天上头又征税不少,整条街呜呼哀哉,几岁的孩子全都出来卖报跑车。
小顺儿不用,他不叫小顺儿了,他改叫庭兰了。
戏子庭兰,不需要卖报跑车,只需要卖笑露腰,穿着旗袍和高跟,叉开到腿根,走几步都是踩在男人心尖尖上的。
庭兰公子,腰细臀圆,长了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睨人时就跟勾人魂的妖精一样,还有百灵鸟一样的嗓子,吐字就跟唱戏般婉转圆朗,当真是梨园里的牡丹。
今儿个傍晚大街赌徒酒鬼全都不见了,不约而同地集了乌泱泱一大片,都卯足了劲儿往戏园子里挤,热闹得跟过年了一样。
戏园子里莺莺燕燕嬉戏打闹人来人往的,姑娘小子都在一个大房间里画眼描眉,唯有最往里的那间安安静静,不仔细听都听不见里边的声音。
窸窸窣窣的,衣服布料摩擦的声音,肉体贴合撞击的清脆的啪啪声,还有男人的粗喘,以及小雀儿娇娇叫唤惊呼的声音,那声音格外好听,叫人想到早春里躺在花丛中叫春的小母猫,又像是雪地里麻雀的欢鸣。
帘子里正是那位倾国倾城的庭兰公子,被一个穿着西装的肥胖男人按在梳妆台前侵犯。
橙黄的铜镜里倒映出一张沉溺在爱欲和痛苦中绽放的脸,美得让人气血上涌,娇得好像碰一下就敏感得湿漉漉的,画了口脂的小菱唇半张开,吐出急促而欢愉的喘息。
“你妈的,小婊子比你那婊子妈还好干,屁股再给爷翘高一点!”男人一巴掌扇在庭兰白生生的屁股瓣儿上,啪的一下就是一个红印子。
“唔!”他一声哀鸣,却生生把浑圆的屁股往上送了送,绯红的脸颊一片春色。桃花眼里也跟含了两汪水一样欲坠不坠的,轻喘着开口:“轻点儿。”
男人一听,更加卖力地耸动起来,撞得皮肉蹭到一起又急促地分开,两手撩开戏服就往凸起的胸口上摸,抓住微肿的两点疯狂地按揉碾压。
“呃啊”,庭兰秀眉一皱,不住地喘息骂道:“你是狗吗!轻点!嘶…”
男人的手直接握住他腿间不住滴水的器官,伸手用力捋了两把,直将粉白的包皮拉扯到露出粉嫩的龟头,痛感刺激得庭兰不由得张开唇猛地惊呼,龟头却瞬间溢出清透的粘液。
“是不是骚婊子,嗯?你是不是骚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