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楼到底不想失去舒晴方这一助力,他也是惊诧,一个小哥儿的见地竟然如此老谋深算,城府智谋令人惊叹。这三年来,舒晴方出谋划策令他受益匪浅,再者,那楚江看着淡漠寡言,其实也不是个好惹的,医术极高,认识的和想拉拢的富豪权贵可不在少数,金玉楼摊手耸肩:“你也不用那么害怕,我……我逗你玩儿的,试试你,看你和你家夫君是否情比金坚。”
舒晴方特别害怕,这人臭不要脸的祸害了那么多美貌小哥儿,自己都要成亲了竟然还惦记自己,几乎要哭,勉强镇定,咬唇低头,冷硬的道:“王爷,好好对待您府中的身边人,姜贵君有孕,为了避免鸡飞蛋打,得不偿失,您还是多把心思放在自己内眷上为好。”
那句‘鸡飞蛋打’,咬字发音轻飘飘的带着阴阳怪气。
金玉楼知道舒晴方生气了,还有点后悔:“得得得,算本王莽撞了,来人,好好送苏先生出府。”
舒晴方戴好帷帽迅速离开,只留给金玉楼一个嫌弃的背影。
郑荣轩还是一如既往的壮丽阔朗,奴仆们严正有素,走路连一丝声音也不闻。
金老王爷这三年来头发全白,苍老的厉害,身子骨依然硬朗,有空还去军中练兵巡查边北民情。
这几日也是操劳了,轮椅也坐不住了,膝盖骨针刺如骨髓般的生疼。
楚江给老王爷已经看完了脉、施针后,稍等片刻,拔出后就要结束了。
狼膜酒洗髓、金针入肉、瞬间纾解了疼痛。金老王爷很是舒服的嘘一口气:“楚先生,我听说你上个月曾经医好过一位先天骨骼畸形的老阿姆和一位被车轮碾压的肋骨碎裂的青年,从未听说,你还擅长外伤开刀放血治疗?你看我的腿还有没有治好的希望了?”
楚江拱手:“请老王爷赎罪,并非楚某推脱,而是巧妇难为米之炊。那老阿姆的骨骼是扭弯曲多了一块脊骨刺,我只需要开刀为他正骨再磨掉骨刺,而那青年肋骨碎裂化脓坏死,人体内的肋骨有多对,摘除坏死的肋骨对身体几乎没有影响,所以……”
话渐歇。
金老王爷的眼珠渐渐浑浊黯淡:“是了,我怎么都忘了,我的膑骨可是生生被挖走了,你是郎中,治也得有骨才可治啊……是我老糊涂了……”
对于才五十多岁的老王爷自称‘老糊涂’,楚江保持缄默。
“也并非没有方法。”楚江道。
金老王爷问:“什么方法?”
“这方法有些困难。”
“你但说妨。”
“老王爷可曾听说一句古谚语,‘玉养人’。”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