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更换了一声粗布衣裳,带着斗笠,把脸也画花儿些,背着背篓从后门出去。
看着后门儿的赵大叔早就被碧桃遣到花园里培土,悄悄的出门,以为神不知规矩。
唯有看管宅邸后十几亩药粮田地的张大爷从小屋里的窗子看到了他们。
镇衙,牢狱。
一股醉醺醺的酒气,舒晴方和碧桃进来时,看守的衙役趴在桌上呼呼睡大觉。
李捕头带着他们,来到一处单人间牢房。
说是衣衫褴褛的老伯,昨日被李捕头洗涮了一遍,换了新粗褐麻衣裳,头发也扎起来了,这会儿看起来不过四十岁的脸模子,眼窝凹陷,满脸皱纹,沧桑疲倦。
“李捕头人我们带走,有劳您了。”舒晴方掏出一张银票交给李捕头。
李捕头一看是三十两,喜滋滋的收下了:“要不要我帮你们套个马车?”
“有劳您。”
“不客气不客气,这儿潮湿阴冷,出去再管教。”
李捕头哼着歌走了。
“虞管事!”碧桃喜上眉梢。
舒晴方一眼就认出来是父亲身边的心腹书房管事虞棋。
“虞叔!”
虞棋听有人叫自己,混混沉沉的抬头看见两个脸上脏兮兮的穿着粗布麻衫带着斗笠的小哥儿。
他揉了揉眼睛,眯起浑浊沧老的眼细细看,哑声似是不敢相信:“二公子?”
舒晴方抹去大颗滚落的泪珠,喜极而泣的小声:“是我……是我……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我们走,碧桃快扶出去。”
虞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踉跄着被舒晴方和碧桃搀扶出狱所。
不能把人带回家,舒晴方想了片刻,决定要带虞棋去他在镇子上置办的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