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黄桧那老东西绝不可能放着师父的秘方不用,哪怕不会使,黄桧也会找个其他人的借口,譬如民间偏方土郎中的门儿给露出去,他们太医院不担这个责任。
下午打烊后,学徒大周把门板放下来,见楚江一路疾走,扶风在后牵着两匹马:“师父,您和大师兄要外出啊?”
“对,你好好看家,我们一会儿就回来,别忘了浇菜地啊。”楚江吩咐。
“成。”
骑着马,扶风不明白楚江为什么这么急着去镇子粮库。
“师父,咱们家年年余粮已经堆满两个仓库了,就算灾年也够吃了,是您怎么还要去买粮?”
“谁说我要去卖粮了?驾——”楚江摔着鞭子,放松缰绳,让马儿匀速跑的更快些。
扶风摇晃着差点没从小矮脚马上掉下来,追上去:“那您要……”
“我要抓硕鼠。”
“硕鼠……抓老鼠?咱们家粮库的确是没有老鼠,都被阿花阿白给吃了。”
在这里过了三年多的日子,许多人来楚江这里看诊,看守粮库的小吏也一样。
“楚先生,您要那玩应儿干啥?入药?”粮库小吏一听十分嫌恶。
楚江点头:“不,必定得是你们粮库里的没长毛儿没睁眼的刚下出来不超过三天的小老鼠崽子,一定有,就看你想不想找。”
就连扶风的表情也变了,虽然夜明砂蝙蝠屎,人中白都能入药,可楚江要没长毛儿的刚刚下出来的老鼠崽子?这多恶心啊。
粮库小吏也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表情为难:“您救了我爷爷,可这玩应儿,行吧,我再问问其他人家有没有。”
“不行,这里就你们军用的粮库最大,你看看这粮仓,我要的就是偷吃你们粮仓粮食长大的老鼠崽子,钱不是问题,有多少,给我找多少,我有急用。”楚江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元宝。
小吏眼睛瞬间大亮,捧着银元宝咬了咬,高兴点头点成小鸡啄米了:“成成成,我肯定给您找!楚神医,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了!放心吧!”
“你若找的多,我还有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