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没想到,之前还对着金玉楼嘤嘤啼哭求怜惜的娇男妾怎么变成了现在这副傲骨劲儿?
姜侍诗身边的老姆姆叹气:“侧君,王爷就是王爷,您何苦跟自己个儿跟王爷跟肚里的孩子过不去呢?”
“王爷亲口与奴家说的!不过是个模子类同的替身!我姜侍诗就那般贱吗?撕破了脸还如何装下去?姆姆您是过来人怎地不知啊?”姜侍诗嗓子尖锐,完全没了以前的娃娃音。
寒锋带着楚江出来。
与楚江说起了姜侍诗的身份,姜侍诗并非原来就是贱籍,本是个小富商的小家碧玉小公子,后来家里遭难落魄了才做男妾,入府后一直被金玉楼宠的厉害,从来没把自己当做男妾,总觉得和王妃嫡君是一个阶儿的,结果被金玉楼叱责撕破脸……所以有些个傲气不再犯贱也不奇怪。
楚江听着面表情。
他穿越来行医十多年,习惯此事了,但心里还是对姜侍诗的骨气有所赞赏的。总比那些用孩子一味邀宠的娈宠内侍要强许多,至少还保留本心。
老管家和寒锋管事引着楚江见金玉楼。
“他怎么样了?胎儿事吧?”金玉楼坐在桌案前看一些公函,并写批示,一旁的美人红袖添香。
楚江果然看见了镇北王书房里的‘新宠’——红杏小君。
很是怅然,他是真的佩服镇北王的精力。
又要和自己亲爹不睦,又暗中筹备谋反,又要在新宠旧爱间左右逢源。
那红杏比从前“高”了许多,穿着一身水青色连云锦缎的外袍,打扮的甚是清艳雅致,举止动作落落大方,仿佛脱胎换骨一样,只是总觉得有些违和感。
楚江实话实说:“姜侧君心情不愉,对胎儿影响不好,有事还得看他自己,另外还请王爷照着此方调理,再请派一些经验老到的接生安胎姆姆们伺候为好,我实在不擅此道。”
他要是真的擅长,何必废了那么大的力气寻找肉灵芝寻找古偏方。那些经验老道的接生姆姆,甚至能在孩子还在母体肚子里的时候矫正胎位让孩子生长的顺利。他哪儿会哪儿敢啊?
金玉楼皱眉:“可看得出是男还是小哥儿?”
“不论小哥儿,还是儿子,先开花后结果,都是镇北王府的头一位贵长子。”楚江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看了一眼红杏示意金玉楼他还有新欢在身边,这么没心机的问出来,那姜侍诗的身孕还“保得住”才怪!
是男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