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知道,他又碰上了稀罕事。
那东西……不是人!
下一刻,那东西忽然甩了袖子,楚江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厢,许温良不舍得把一整碗面线吃完,还留了小半碗寻思明天加点米煮粥喝。
又怕庙里的老鼠偷吃,真笨拙的撅着屁股想把碗和布口袋都藏在书箱子里。
“咚咚咚、咚咚咚……”屋子的后门儿却被敲响了。
许温良刚把东西藏好,拍拍衣袍下摆的灰尘走去,隔着门傻乎乎的作揖:“多谢楚先生,不用再送东西了,小生感激不已。”
“公子……”细柔低弱如埙鸣的阴柔诡异声音隔着门板响起。
“许公子……”
许温良透过门板的缝隙朝外看,狐疑,难道是楚先生的正君?还是家眷?
但看到外头的人时,许温良瞪大了眼睛,嘴巴也惊艳的张开了。
外头乃是一个绝色小哥儿!
穿着红艳艳的华丽袄裙,梳着圆倾髻儿,金钗玉环发髻衣裳乃至妆容都有些凌乱折痕,含着秋波的怯怯精美花瓣眼尽驯柔,柳肩低垂,委顿着细兰藤蔓般的身形,依靠。
他的周身似有薄薄的白雾,阴艳森森。
那小哥儿掩面啼哭:“公子……奴被夫家毒打逃到此地还望公子收留奴一晚,奴走不动了,嘤嘤嘤~”
许温良低头看见小哥儿一双高底儿绣花小履沾满脏泥,而且还坏了,貌似脚趾都出来了。
“吱嘎——”许温良打开了门,贴着门,紧闭双眼:“少君子还请进来吧,小生寒舍粗鄙,倒也能遮风挡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