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要利用娴贵君,利用韩棒阴,他才能全身而退。
舒晴方起身,走至楚江身边,挨着坐下,沉静低头,忽而抬起,似欲言又止,但还是没说什么,只给楚江倒了一盏牛乳茶:“夫君。”
楚江接了茶,一饮而尽:“皇帝对黄氏兄弟已经起疑,他们俩离死不远了,只要他们俩一死,我的事儿就了了。”
扶风从没见过报仇报的这么云淡风轻的,他跟随楚江学医多年,还是没看透楚江。
“那师父,咱们现在的事儿……”
“当然还没了,接下来就要韩棒阴公公出面了。”
扶风终于明白了,露出憨笑,十分佩服他家师父:“反正最后都不干咱们家半个铜板的关系,师父定然全都筹划好了!我现在就去准备好给韩棒阴做手术的物拾。”
楚江点头,伸手握住舒晴方细腻的手腕把玩一番,两只大手把小手包住:“从中作阀,借力打力。”
扶风不欲再做碍眼的,把楚江的洗脚水端了出去。
舒晴方轻轻靠在楚江肩头,浓密的长睫挡住眼里的所有情绪:“夫君之智,晴方自愧弗如。”
“我哪算什么智,尽力而为,如果不能保全自己,苟且偷生就偷生吧,这仇恨我也不亲手报了,并非贪生怕死,你和孩子比什么都要紧。你刚刚似有话要对我说,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楚江手圈着美人的腰身。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能为了仇恨豁出全部,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活着才有希望,才有机会。
“夫君,我们互通互惠,一起借力打力,好不好?”舒晴方抬起睫羽,乌黑的瞳仁幽深忽明忽暗。
“好啊,我就等你这句话了。”楚江露齿一笑。
舒晴方贴上楚江的耳边,悄声说几句话。
楚江挑眉:“只如此?没有旁的?”
舒晴方玉般的嫩长手指整理楚江的后颈领口,眼珠裹着一层厚厚的水波,顺势勾住楚江的颈子,温柔道:“只如此,没有旁的,怕累着晴儿的楚郎。”
楚江啄吻一口美人翘起的红唇:“好。”
忽而挑眉,楚江又吻了一下美人雪白的腮:“好人儿,你头前应我的事呢?”
舒晴方脸烫,想楚江也的确在家中憋闷许久,眼珠更水润化开柔波:“待夫君痊愈,晴儿带夫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