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铁骑上坐着一个黑金服饰的人,头戴乌纱,腰佩金环,“我奉命来此,你怎敢对世子不敬,速速放开人来!”
“奉命?”朱夜简将这两个字咬在嘴边,目光如炬,“奉谁的命,皇上?太子?抑或是……”
他脸上升起讥讽,吐出两个字来:“赵王?”
“大胆!你是在质疑本官?”
朱夜简权当听不见,径直行到一旁被摁倒在地的赵世子身侧,手边的剑身抵在他的喉头,对着马上之人道,“就算我不放人,你们又能奈我何?”
赵世子跪在朱夜简脚边,嘴里塞着破布,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拼命摇头。
“不可不可!”有人急急从马上下来,b近几步,却见那道剑身已经划出血痕,不敢再动,怒道,“你别冲动!”
“啊,罢了罢了。”
朱夜简觉着趣,上前两步,语气带着奈,“我远离朝政太久,都不知道御林军如今听候的已不是天子的差遣了。”
一剑掠去,直接削了前头一人的整条手臂,血淋淋地掉在地上。
“不过不管你们听的谁,都和我没什么关系。”朱夜简蹙眉,“只是你们太烦了些。”
所有人都骇得退了几步,连马都焦躁得动了动蹄子。
盯紧了地上的血胳膊,为首的人也恼了,血气上涌,“给我上!”
刀剑相接,一黑一金混杂在一起,但很快另一边就弱势下来。
血味浓得化不开。
翻飞的衣袂,长袍迤在地上仿佛夜里一朵朵绽开的黑罂粟。
朱夜简意犹未尽T1aN了T1aN刀口,眸中似有红莲业火,霸道而张扬,踏过Si尸,地狱尽头的鲜血。
他一步步走向蹲在地上的人。
“呜呜呜呜!”
眼见着御林军由朱夜简带头,被暗卫杀得片甲不留,赵世子整个人都抖成筛糠,涕泪横流望着朱夜简提着滴血的长剑向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