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侯夫人年氏,素手轻抬抚了抚姜宁卿发白的小脸,问她梦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女儿是家中老幺,自幼身子骨不好,加上一些别的原因,从上到下是宠了又宠,何时让她有如此惊恐之时。
她这个做母亲的只觉得心疼。
姜宁卿依偎在母亲身边,姣好白净未施粉黛的小脸不自觉在母亲怀里蹭蹭,像只撒娇的小兽一般贪恋母亲温柔,“梦中我与丞相之女不合,她抢了我的首饰,我便想抢她的心上人,最后连累了全家。”
梦中姜宁卿被家里送去了国子监女学,偶遇丞相之女,二人气场不和处处为敌,因一套首饰起了龃龉,随后她便处处给丞相之女使绊子。
小到考核诬陷,大到下药陷害。
再后来就成了抢心上人,抢人不成演变为搅动朝堂风云,恶不作。
年氏听了之后勾勾嘴角,敷衍地拍拍她的头,“乖崽莫怕,这都是梦。”
不是年氏安慰女儿,而是以他们家乖崽的脑子,真干不出来这些事。
要说谁家胭脂铺子出新款了,哪家酒楼有好吃的她能挨个说上半天,但说她有能力搅动朝堂,那满朝文武大臣第一个不服!
其他人虽未开口,但是各异的脸色都是一个意思。
乖崽,你高看自己啦!
姜宁卿:“但是我的梦很真实!我现在还记得梦里那套嵌红宝石蝴蝶首饰,栩栩如生,一看就是彩云楼大师傅的手笔!”
姜曜点点头,“成,明个我就让给你送来。”
“想要买首饰便直说,把一家子弄过来装神弄鬼的。”年氏忍不住戳戳她的额头,嘴上抱怨着,实际手上一点力气没敢使,语气中净是宠溺。
姜宁卿突然坐直身体,摆摆手一脸正直模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真做了噩梦,我怕家里有危险!”
“那红宝石首饰还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