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佑锦犹豫了一下,干脆揽下所有,“裴某哪都了,步步,事事。”
他看院长嘴角抽搐三白眼都出来了,他真怕把院长给气出问题不好交代。
院长气彻底顺了,一把推开薛夫子,“老夫就知道慎和最为知礼。”
慎和是裴佑锦的字,只有亲近之人才会叫。
院长这么喊他便是先低头了,裴佑锦幽幽叹气,“您就直说又怎么了吧。”
院长:“慎和最近辛苦了。”
“还行。”
“但是老夫觉得国子监的监生们更辛苦。”
“……”
刚才薛夫子和院长说好的是他唱白脸,院长唱红脸,一刚一柔,刚柔并济,一举拿下裴佑锦。
有院长临时变卦选择了白脸,所以他只好担任起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角色。
“小生知道将军英勇,但是监生到底不是军营里的士兵,将军如此操练他们,他们实在受不住。”
裴佑锦也奈,他摊手耸肩,颇为惆怅,“可是这是陛下的命令。”
宣武帝的原话——国子监的监生们想法多,好好练,狠狠练,让他们累到没脑子想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除了第一日裴佑锦心中有怨气让男儿们挂了一点彩受了一点皮外伤外,其他时间都是正常来的。
每天卯时起,扎马步半个时辰,绕后山一圈。
听裴佑锦说完院长和薛夫子沉默了。
过了半晌薛夫子颤抖着问他:“裴将军觉得他们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