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一切随缘吧。"
"缘"这个字,妙不可言。
用姜宁卿的解释就是道家虚妄和佛家渡,并且可以引申到"善"。
这个解释,姜曜听不懂,姜宁卿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姜曜看着马车里一脸苍白好像马上要魂归西天的裴雨芙,来回踱步,"你的意思你跟这位裴姑娘有缘所以要把人家带回家养着?"
还是裴相的女儿?
什么时候丞相府连个女子都养不起了?
姜曜脚步一顿,转身有些怀疑的看着姜宁卿,"你是不是收裴佑锦什么好处了?"
他不信他妹这么一个怕麻烦的人会缘故带一个"拖油瓶"回家。
姜宁卿后颈一凉,干笑两声:"怎么会呢。裴雨芙是我好友,如今她生病没人……"
行吧,她自己都编不下去了。
也是,丞相府的小姐怎么会没人照顾呢。
姜曜双手环胸,也不说话,静静等着姜宁卿继续编,但这是姜宁卿硬着头皮都说不下去的谎,"好吧,我确实收她哥好处了,还是不可能还回去了,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红盈连夜去了翠宝楼,动作快的话师傅估计已经开始着手开始镶嵌珍珠了。
姜曜:"一匣子东珠?"
"你怎么知道?"了不得了,她三哥都学会未卜先知了。
姜曜气急败坏但又可奈何,干脆直接将姜宁卿塞回马车,"别管我怎么知道,不是要带着你好友回家吗?赶紧坐好。"
然后他站在马车外趁着人注意朝着国子监大门很没风度的翻了一个白眼,就像是在泄愤一般。